徐凌下意识拍了自己一下。
四千年……和纪禹琛……?
“那是气体,沼气、硫磺和氧气自然结合形成的——”
女主人笑着调皮一笑:“怎么,四千年太长,受不了啦?”
“呃……不是的……”
“是啊,恋爱归恋爱,天天粘在一起也很烦人。女人越老越想一个人住。现在就在鼻子上缝了线以后怎么办?”
女主人叹了口气,拍拍她肩膀:“你老公帅是帅,但只盯着老婆看也太刺眼了。以后老了,身边人都会笑疯的!”
说着,她看了眼表,笑着道:“你自己找个房间别迷路,我得去看看外面猎场那边。”
“猎场?”
她目光微动。
女主人指着一辆旧吉普车。
“那边有个猎场,马上就要拆迁了。我打算把地推平,再建第二个大棚。”
然后她笑着挽住徐凌的胳膊:“走吧,带你看看。”
车身颠簸着驶入破旧猎场,一路风尘仆仆。
尽管疲惫不堪,旧猎枪和麻醉剂都保存完好,看起来比预想中有用得多。
,!
回到房间后,徐凌坐在摇椅上,不知不觉睡着了。
风从露台吹过,轻轻拂过她的头发,渐渐沉静下来。
有人抱起了她。
是靳宪吗……还是教官……
她意识朦胧,但身体不由自主地靠近那个怀抱。
那男人明显吓了一跳,却依旧抱紧她,一起倒在床上。
他一根根梳理她的头发,轻抚眉毛。
她觉得有些痒,却也因此更加安稳。
两人额头相贴,呼吸交汇。
那是一种放松的感觉。
她想睁眼,却疲惫到完全动不了。
男人的手沿着她脸颊下滑,摸到脖子上的一个小疙瘩。
她像梦游一样翻了个身。
“明天……”
她喃喃。
“明天什么?”
“明天做……”
“做什么?”
“第一天晚上……”
声音小到几不可闻。
男人轻轻把嘴贴在她的脖子上,低语:“人,在做梦时,真的就会变得可爱。”
他吻上她的鼻尖,再轻咬嘴角,一个接一个,像小鸟一般的吻。
明知不该,却暖意融融。
纪禹琛的温柔,与靳宪的温度,无论哪一个都像在轻轻啃咬她的心。
“今天听主人叔叔说了很多故事……”
纪禹琛将被子拉到她脖子,自言自语着,像是沉入湖底的声音。
“你知道‘姑娘塔’的由来吗?”
无人回应。
“据说,这里曾住着位公主,深爱着一名男子,却被迫嫁给另一位王子。王子为打动她,建了一座塔。塔建成那天,公主在塔顶跳舞——”
他顿了顿,搂紧怀里的人。
“然后跳下去了。”
他望着飘动的窗帘,低声补充:“后来王子如何活下去,当地人也没人知道。”
他的唇贴在她的发间,轻轻说:“但我知道,徐凌。”
远处,水鸟尖锐地啼叫着,在撕咬腐肉的余响中,声声透骨。
“对不起——我的夜枭啊,你哪儿也去不了。”
喜欢老公跑了,抓回来不是应该的吗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