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……
她能感觉到,一种哭声低沉地传播着,一种模糊的战栗从他坚硬的脖子上流淌下来。
他用一种要拔掉舌根的气势,把嘴张得嘎吱作响。
他舔了舔她滑溜溜的脸颊内侧,用牙齿挠了挠她的下唇。
……
“呼,呼……!”
虽然她觉得他强行张开嘴唇很暴力,但可能是因为他浑身发抖,两人似乎都在互相迫切地寻求着呼吸。
粘膜之间的碰撞发出了湿润的声音。
纪禹琛焦急地挣扎着,更用力地扭着头。
她推他,他却执意追逐……
他把她的嘴唇剥开,舔得像在吃东西一样,连连吐出一声安慰的呻吟。
“哈……我怎么会不认识你……”
他粗糙的手掌扫过了她那真实般的脸庞,她那如冰场般的胸口也出现了一道微弱的裂缝。
一只滚烫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脖子,她的体温仿佛一下子就上去了。
只是,脑子里一片茫然。
我为你而痛苦得要死。
可是,有你也好,没有你也好,每一件事都让我很痛苦……
无论你消失了,还是重新找到了你。
某一天恨得发抖,某一天又恨得流泪。
这种无休止的、讨厌的感情到底是什么。
徐凌羞愧得皱起了脸。
如果这不是毒药,那到底是什么。
“唉……”
顺着那张麻木的舌头,唾液不停地流了过去。
她像是在割断那种感觉似的……
……,纪禹琛却没有把嘴唇移开,反而把下巴进一步张开。
……舌头真长。
虽然她像是在拒绝一样挣扎,但因为后背被紧紧抓住,所以连反抗都不容易。
“……你听我说。”
他恳求地舔了舔她的嘴唇。
被绷带遮住的眼睛,像燃烧一样强烈地凝视着她。
她喘不过气来,呼哧呼哧地盯着他,他的嘴唇不由自主地贴在了她的额头、眼睑、鼻梁和下巴的末端。
徐凌摇头,像赶苍蝇一样,他还是毅然地又抓住了她的脸。
散落的气息是饥饿的。
这个坏蛋……不知道是作为国情院特工潜入的,还是真的sornibooth。
在她心里,纪禹琛依然不是一个值得信赖的男人。
这一点没有改变。
“我错了。”一只大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肩膀说。
徐凌僵硬地定住了身子。
“……现在我知道了,我知道,不能那样,只留下徐凌一个人,就那样消失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当把你放在眼前却不能抱在怀里的时候,每次想抱的时候,喉咙里就只会发出呜咽的声音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为了我,你吃了一些不必要吃的苦……被死去的靳宪推着……让你那么痛苦,我后悔死了。”
徐凌用坚毅的眼睛望着他。“对不起,我全都……做错了。”
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道歉。
一向只吐出顽固冷酷话语的纪禹琛,现在嘴唇乱了,只呼出了急促的气。
徐凌的脑子里像是一团糊,什么也想不起来。
“再也不走了,我会留在你身边。”
他用牙咬着她的手腕。
“我是说,哪怕只有一天。不,哪怕只有一个小时。请听我的一个明明白白的辩解。”
他耸了耸肩,像个被雨淋湿的野兽。
“……活着,最后各种底线都没了,可没有你的生活最可怕。真的没有你活着的时候……”
一个抽筋似的声音传出来。
“我的世界是最糟糕的。”
他皱着眉头,拍了拍徐凌的肩膀,额头抵着她的额头。
“我什么都不要了,只要有徐凌你就行了。”
……她的耳朵好像被震聋了。
“累的、重的活全交给我,回来吧。”
回来吧,徐凌。
纪禹琛像鹦鹉一样,不断重复这句话,直到——他肩膀上的体温沸腾如铁。
回来吧,徐凌……
向这边倾斜的纪禹琛的重量,像刺一样扎了进来。
徐凌被那张皱得发抖的脸靠着,只是无言地咀嚼着自己的嘴唇。
恰逢她将手掌举到他坚硬的胸膛上,想要扶起他的那一刻,天花板上的喷水器突然爆了——!
然后瞬间把两个人都弄湿了。
“——!”
因为喷水,红外线传感器到处都发出了响声。
不知不觉,水已经凉了。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