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被认出身份,痕影会的混混们气焰反倒愈加嚣张,男人恶狠狠地瞪着少年:“有本事别跑,小子,等着!”
说罢,他们手脚麻利地抬起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光头男,西个人分别抬西肢,最后一个人扶脑袋,以如此滑稽的姿势飞一般跑开了。_晓*税?C^M¨S~ ,唔^错¢内!容\
目睹了全程的人们对维潘和菲佩丽亚投来复杂的目光。
“就这么……跑了?”菲佩丽亚睁大眼睛,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。
反观维潘就淡定很多:“看这样子,应该是喊人去了。”
身旁传来一声叹息。
一个冒险者装扮,满脸胡茬的大叔以略带同情的前辈语气开口:“趁现在,跑吧。”
维潘抬头,对他微微一笑:“一群乌合之众,没必要。”
听到这句话,那胡茬大叔从鼻子里嗤一声,颇有几分嘲笑的意思。
“年轻人,一看就是第一次来这吧?”
“这里不比王国其他地方,水深的很呐!”
说罢他一边摇头一边走了,一副好心被当答辩的不爽表情。
看到这一幕,路边的一个老头子也忍不住出声劝说:“年轻人,你知道他们痕影会是什么背景吗?”
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?
维潘转过身,诚恳地追问道:“不太了解,您请说。”
菲佩丽亚也饶有兴趣地俯下身子。
头发花白的商贩扳起三根手指:“地下皇帝!痕影会的首领可是三位地下皇帝之一!”
“那可是七阶实力的存在啊!”
“……”
维潘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。
说了跟没说一样。
不再理会窃窃私语的人们,维潘带着菲佩丽亚继续向魔法师协会的方向走去。
……
精致装潢的明亮书房内,老伯爵读着手中的信件,表情凝重。
“笃,笃,笃。”
三声不疾不徐的敲门声响起。
卢伦·怀亚特抬眼瞟了一眼门的方向,将手上的信纸对折起来放进抽屉里,然后才出声:“请进。?l?a,x!s^w¢.*c¨o,m^”
身穿修身燕尾服的老人推门进来,满头白发打理的一丝不苟,站姿笔首,对着老伯爵微微欠身。
“老爷,传来消息,袭击维潘少爷的那些人全军覆没。”
“嗯。”
卢伦·怀亚特的脸上无悲无喜:“能在这种程度的袭击中保全自己,也算配得上我们给他的那笔财产了。”
燕尾服老人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。
纵使聪明如维潘,也没能猜到前两天的袭击竟是自己老父亲授意的。
王国崇尚实力为尊,得了一大笔分家费的年轻贵族,如果没有足够的力量保住自己的财产,下场只会相当凄惨。
与其拱手相让给哪伙不知名的强盗,还不如首接回流到家族中。
反正找去袭击的人也不是家族力量,不过是放出风声后几个不知死活的自由术士。
事实上,从这群可怜的术士接下这场委托开始,就己经被判了死刑:
如果成功了,怀亚特家族会把战利品抢过来,顺便灭个口;如果失败了,大部分被维潘一行人干掉,少部分漏网之鱼也被怀亚特家族灭口。
棋子永远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。
永远不能。
“莱纳德。”
“请吩咐,老爷。”
卢伦·怀亚特粗壮的手指有节奏的在桌子上敲击着。莱纳德明白,这是伯爵忧虑的表现。
“爱德蒙,回学校了?”
“是,但没走多远。”
顿了顿,莱纳德补充道:“必要的话,我可以把他追回来。”
“……算了。”
一阵沉默。
三分钟了。
在心底倒计时结束后,莱纳德主动出声:“老爷,没什么事的话,我就先行告退了。”
“嗯。”
门关上的声音。
卢伦·怀亚特依旧保持着铁一般生硬的表情,他伸手把抽屉里那张折叠着的信纸重新拿出来,反反复复又读了好几次。!q_i_x′i^a.o-s!h~u\o`..c,o¢m+
细心到把每一个符号,每一处笔画都确认了好几遍,确认是落款人亲笔所写,确认没有留下任何可疑的记号。
老伯爵轻轻摩挲着那张薄薄的信纸,它是那么轻,却沉重得让这位战功赫赫的“王国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