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刀踏入议事厅时,穹顶的月光石正将整个绿松石城的图样投在墨玉长桌上。?j_w¢x*s?.^o¢r*g^丧鸦的漆黑翎羽与阴影融为一体,唯有嵌在眼窝的两颗魔晶泛着冷光。
“卢卡大人前脚刚进峰谷密林,”鸦人的喙纹丝未动,腹语震得空气泛起涟漪,“你后脚就把痕影会的脸丢完了。”
“你的刀锈到砍不动蛇皮了?那不妨试试用耻辱烙印当盾牌——嘎嘎嘎!”
细刀抬起阴寒的眼睛瞥了鸦人一眼,但没有出声反驳。
丧鸦继续发出“沙沙”的腹语:“白痴,维潘·怀亚特刚把我们推上风口浪尖,你就这么急不可耐地对他出手,闹得满城皆知。”
鸦人翼尖微微张开。
“本大人真是羞于与你这种愚蠢的家伙为伍。”
“知道现在外面在传些什么吗?”
细刀依旧闭口不言,这让鸦人很无趣。
议事厅的门再次打开,男人粗犷的声音响起:“都在传我们痕影会在新贵族身上发现了不得了的宝贝,想独占呐!不仅把一起去的其他帮派的人杀完了,还想把可怜的小贵族一起灭口呐。”
细刀有些惊讶地瞥了来人一眼,终于开口:“干部齐聚,罕见。”
鸦人将一个类似令牌的东西丢到桌子正中央,确保两人都能看清,沙沙的腹语声不断响起。
“卢卡大人和另两位地下皇帝一起去峰谷密林了,急事。在他回来之前,由我代理痕影会。”
“细刀,腐男,我们谈谈正事。,比,奇¢中/雯+蛧, ·已¨发/布*醉.新?蟑,节?”
细刀没有过多的表情,沉默着走到沙发边。而被称为腐男的壮汉有意无意发出“咚”的一声巨响,重重坐在另一边。
“首先,我们聊聊怎么处理维潘·怀亚特,这家伙一手离间,再加上细刀擅自乱来,现在可是搞得我们很被动。”
腐男双手抱胸,语气不善:“别卖关子。既然把我们召集过来,你这家伙应该己经想到鬼主意了吧?”
“嘎嘎嘎!”
鸦人狭长的喙终于动起来,笑得一开一合,生硬的人类语传出:“当然,当然,不过在此之前,还是让本大人先听听你们的计划……哦……或者说是想法?”
剩余的两人都露出鄙夷的神情,相互对视一眼,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依次开口。
“下次,一起上,给他切碎了喂狗。”
这是细刀的声音。
“嘎嘎嘎!愚蠢!愚蠢!”
丧鸦笑得羽毛乱抖,腹语和本音一起响起:“多么愚蠢的计划!你是闲事不够大吗?白痴!”
“就算成功了,你又该怎么跟另两家交代?大张旗鼓地去杀一个人,在他们眼里,那可真是坐实了我们得了天大的好处,急着杀人灭口!难道你真打算送一件莫须有的宝物出去?”
细刀脸色愈发阴沉。
眼见在骂下去要出事,丧鸦及时转移话题:“那么,我们的大个子朋友呢?有何高见?”
腐男在心里暗骂这个鸟人祖宗十八代。_完/夲_鰰?颤¢ \已`发+布_最.欣′彰.劫~
这混蛋有个怪癖,总喜欢在最后公布自己的计划,通过狠狠嘲笑其他人的想法来衬托自己有多么多么的聪明。
但首领不在,他们还真拿这鸟人没办法。
真撕破脸,这鸟人要是做个局把他们都坑一把,也没地方说理。
腐男一脸厌恶地开口:“挑拨他和毒蜘蛛、血棘的关系,让维潘跟其他帮派同样结仇不就行了?”
鸦人“啧”一声把喙闭上了,沙沙的腹语声响起。
“居然跟本大人的完美计划勉强挨了点边。”
“有进步,但还是不如本大人一根鸦毛,嘎嘎嘎!”
……
暮色渐沉,府邸书房内,维潘正伏案书写,羽毛笔尖在羊皮纸上沙沙游走。忽然,仿佛有夜风穿窗而入。
烛火摇曳,墨绿色的蛇尾无声缠上桌角。
“维潘大人~”
菲佩丽亚拖长语调,指尖捏着一张烫金信封,碧瞳中闪烁着狡黠的光:“您猜这是什么?”
少年笔尖未停,只淡淡道:“如果是威胁信,就烧了吧。”
“真无趣!”
蛇女嗔怪一声,把信封放在维潘手边。火漆上印着绿松石城独有的标志——精致华美的六棱绿松石悬浮于图案中央,周遭被交错的荆棘与刀剑包围。
“城主府的晚宴请柬,主人。”菲佩丽亚俯身凑近,发丝垂落维潘肩头,“说是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