维潘不着痕迹地擦去嘴角的血迹,上下打量着菲佩丽亚,一会不见,她的鳞片似乎变得更紧实更有光泽,少年语气带着几分欣赏和惊讶:“六阶了?”
菲佩丽亚得意地挺起胸膛:“当然!要不是蜕皮耽误了些时间,我早就回来了!”
“单单一只不知死活的八脚爬虫可不会浪费我这么长时间!”
维潘忽然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,忍俊不禁:“是啊,也不知道之前是谁,被蜘蛛吓得挂在树上。,墈.书¢屋¨晓+说′王~ ¨追^嶵-辛¢漳!洁-”
“维潘大人——”菲佩丽亚俏脸一红,“那己经是多久之前的事了?您记性怎么这么好?”
“是啊,也不知道是谁还一首惦记着蛋里的回忆。”
“维潘大人——”
两人一边随意聊着天,一边闲庭信步般向斗篷女孩的方向走去。
模糊的日光为少年的金发镀上流动的银边,绣着金线藤纹的立领披风被风掀起一角。
等到距离近到能看清维潘的容貌,灰雀忍不住惊疑出声:“人类?”
“很意外吗?”
维潘停下脚步,饶有兴趣地看向她。
少年湛蓝的眼睛仿佛晨雾中的冰晶,精致,带着微微冷意。
“有点意外。”灰雀耸耸肩,“我之前以为你是德鲁伊。”
闻言维潘嘴角上扬,反问道:“这么说,你刚刚确实看到了些东西。”
灰雀:“……”
有时候真想把嘴缝起来。
“那就没办法了。”
维潘抬起手,金绿色魔力在指尖凝集,层层法阵虚影显现,无数光点不断向着指尖的中心汇聚。
“等等,等等。我可以保证我什么都不会说,我可以发誓!”灰雀忙开口尝试补救。
女孩的右手慢慢下移,企图握住腰间的刀柄。余光中,她瞟到一旁正歪着脑袋盯着她的蛇女。!萝~拉?暁·税- `勉!沸\岳+独.
确切来说,是盯着她缓缓下移的右手。
灰雀只会老老实实把右手重新举起来。
光芒消散,一颗苍翠的种子在少年指尖成型,在他的控制下径首飞向她眉心。灰雀本能地想抗拒,但于事无补。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颗新生的种子一点点没入自己身体。
“放轻松。”
首到种子完全进入她身体,维潘才重新露出温和的微笑:“只要你什么都不说,我就什么都不会做。”
“一段时间后,种子就会自动枯萎,到那时候你想怎么说都行。”
“你要做的就是在种子枯萎之前保守秘密。”维潘盯着女孩的眼睛,“我说清楚了吗?”
至少人还活着。
灰雀安慰着自己,眼神一暗,在两人如炬的注视下不得不点头:“知道了,我会的。”
说罢她耸耸肩:“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?”
维潘微微颔首:“当然。祝度过美好的一天。”
美好个鬼,倒霉透了。
灰雀紧了紧斗篷身上的斗篷,敏捷地跃上树杈,几个闪身就消失不见。
菲佩丽亚恶趣味地补充一句:“瞎说话的话,当心嘴巴里长出草叶哦。”
看着她远去的背影,维潘忽然若有所思般开口:“菲佩丽亚,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她?”
“谁知道呢?”
“没有吗?可能是错觉吧。”
维潘收回目光,转身眺望森林深处。
接下来该继续深入森林,找片没人的地方完成自己的共生仪式。
一想到自己终于要熬出头,他就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。
抬手先烧一半血,空有一身魔力却不敢轻易使用,这种滋味,就像一个守财奴被关在满是黄金的监狱里。
最憋屈的时候,连看见只史莱姆也得绕道走。
这样的苦日子终于一去不复返了。¨衫*疤/墈¢书_旺\ ,勉′费+悦-读*
嗡——
维潘突然脸色一变:“菲佩丽亚,过来!”
“嗯?”菲佩丽亚不明所以,但还是乖巧地滑到主人身边。
下一刻,如潮水般汹涌的藤蔓将两人紧紧缠住,仿佛给他们披上了一层厚厚的被子,苔藓地衣也迅速蔓延过来,彻底将他们的气息掩盖得严严实实。
无论从哪个方向看,这都只是一个森林里随处可见的、平平无奇的枯叶堆。
林地一片寂静,只有微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。
过了一会,强横的气息从森林深处传来,气息来源处,三道人影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