缝间漏出哽咽声：“对不起……让您失望了……要是我再谨慎些，他们根本不可能有机会接近结界，都怪我。”

“请狠狠惩罚我……罚重些……”

“咳咳咳……”维潘剧烈的咳嗽起来，每一次咳嗽声都像针扎在菲佩丽亚心里一样难受。

他不得不深呼吸一口气重新开口：“别哭，还有挽回的余地。”

闻言菲佩丽亚美眸睁大，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向维潘：“真、真的吗？”

少年苍白的手指穿过菲佩丽亚潮湿的长发，用掌根轻轻拭去她眼睑上的水珠。托起少女下巴的动作像是端起薄瓷茶杯，拇指沿着下颌线缓缓摩挲，首到她睫毛不再挂着水汽。

菲佩丽亚竖瞳重新亮起光泽，双手不自觉搂住维潘的腰。

维潘含笑垂眸，轻轻拍开女孩的手：“你身上寒意有些重，菲佩丽亚，我很乐意帮你暖和起来，但不是现在。”

菲佩丽亚忙松开玉臂，后颈泛着不正常的潮红，垂下眼眸。

“是……如您所愿。”

——

“呃哇！”

某处不知名的老屋中，卢卡猛的吐出一口老血，气息奄奄，抓着一旁的扶手才勉强支撑着没倒下去。

“看来你不喜欢我给你选的墓地，卢卡·维托里奥先生。”

那道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，语气平静，音色温和，但在卢卡耳中却无异于死神的低语！

他的脑海瞬间炸开！

“选择在这迎来终结吗？看不出来，你还是一个恋旧的人。”

脸色苍白的少年唇角漾开一抹矜贵的笑，镶银短靴踏着潮湿的地面，一步步向他走来，湛蓝的眼眸在与两人对视的瞬间被金绿色覆盖。

那是给他带来无尽梦魇的金绿色！

那是让他失去一切都金绿色！

那是赐他绝望的金绿色！

“你……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？！”

维潘淡淡开口：“你身体每一处伤口都被我留下了种子。除非你把血肉全部挖开，将它们挨个剔除，否则你永远逃不出我掌心。”

“不……不！你不要过来！”

卢卡浑身颤抖，踉跄着向后退去，如同濒死的老兽：“维潘……哦不，尊敬的怀亚特先生，我们之间还没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吧，呵呵……”

“放过我，我这几十年间积攒的一切资源都是你的！我……可以给你当牛做马，甚至可以与你签订奴隶契约！”

“如果你想让我消失，我保证我从此再也不出现，永远，永远！”

“求求你……”

说到最后，他的声音几乎成了呜咽。

金发少年在他身前三米处站定，唇角扬起讥讽的弧度：“真是可笑啊，自称地下皇帝的男人，在濒死之际露出的竟是如此丑态。”

“你配不上这个称谓，卢卡。”

一根漆黑的荆棘如长枪般自少年的掌心伸出，精准贯穿男人的咽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