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出她的抗拒,宋旭升将悬在半空的手握成拳头收了回来,他咬着牙问道:“你为什么会在这儿?”
“我凭什么不能在这儿?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
听着她理直气壮的问题,宋旭升只觉得呼吸粗重,头一回没有克制住声音,大声怒吼道:“贺宥礼虽然残了,但他还是个男人!你住在他家做什么?你别忘了咱们俩还没离婚呢!”
听着他带有侮辱性的语言,江梨初猛地瞪大了眼睛:“呵,你都能把别的女人带回家,怎么就不允许我住进别的男人的家了?宋旭升,你未免太双标了吧?”
“而且贺团长并没有残,他只是腿受伤了,在恢复期,麻烦你注意措辞!”
宋旭升难以置信地望着她:“你居然帮他说话?护着他?”
江梨初嗤笑道:“你都能帮顾宝玲说话,护着她,我怎么就不能护着别人了?”
宋旭升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她口里说出来的,咬紧牙关道:“那能一样吗?”
江梨初下意识就想反驳有什么不一样的,可是忽地想到了什么,附和道:“是啊,当然不一样,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道德底线低,婚内出轨吗?”
“我什么时候婚内出轨了?”
“你敢说你没有?你敢说你和顾宝玲是清白的?”
宋旭升不可抑制地想到了那天晚上,他第一次沉默了:“……”
江梨初冷笑:“呵。”
宋旭升被她的脸上的嘲讽刺痛,抓住她的胳膊,嘶声力竭地反问:“那你呢?你敢说你和他贺宥礼就是清白的?”
江梨初斩钉截铁,毫不犹豫:“是!”
她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和心虚,仿佛在无声地讽刺他刚才那一瞬间的沉默,将他的脸摁在地上摩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