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易恒双手插兜,歪斜着靠在门框处,嘴角漾起弧度,自顾自继续说着:“我猜肯定不是我,应该也不是清月那丫头,难不成……”
褚易恒拉长语调,故意留了个悬念,最后恍然大悟般嬉笑道:“你在等黄阿姨?”
“……”
房间里陷入诡异的沉默。°比|:?奇-中?文}>网? ¢}ˉ更$]±新±¢最ˉ<¥全>
贺宥礼虽然面无表情,但嫌弃之意溢于言表。
褚易恒也不尴尬,反而调侃道:“啧啧,没趣味的家伙。”
说罢,他想到了什么,唇角微弯,悠哉游哉地提议:“喜欢人姑娘你就直接说呗,不然时间长了,到嘴的鸭子也会飞哦~”
贺宥礼忍无可忍,咬着牙,从发紧的喉咙里挤出一句艰难的话:“闭嘴。”
褚易恒见好就收,当即在嘴巴处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,表示自己不会再说话。
两人前后脚进了书房,谈起正事。
抛开褚易恒欠揍的那张嘴不谈,他的办事能力简直无可挑剔。
“我一直都想问,你为什么突然决定要重启手术方案了?”褚易恒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,好整以暇地望着对面那张清隽的冰块脸。.k¢a′k¨a¢w~x¢.,c·o*m¢
港城的医疗条件和设施比内地先进得多,再加上手术方案的完善,手术成功率从两年前的百分之五十,提升到了百分之七十五。
就是因为一半的失败率,两年前贺家和高家才不愿意去赌,又因为当时贺宥礼备受腿伤的折磨,所以长辈们替他选择了保守治疗。
但是这次贺宥礼自己主动提出要做手术,贺家和高家的长辈哪怕仍然心存芥蒂,但是最终还是同意了贺宥礼的选择。
毕竟谁都想看到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贺宥礼,也都期待着他再次站起来的那一天。
贺宥礼冷声反问:“不是你一直在劝我吗?”
褚易恒摸了摸下巴,的确是他一直在劝他,国内医生给出的保守治疗方案固然不错,但是他这个人向来追求高风险高回报,国外手术治疗的方案虽然激进,但是如果成功,效果则比保守治疗要好上百倍。
何况,他不认为像贺宥礼这样的天之骄子,会甘心被轮椅困住那么久的时间。
尽早摆脱轮椅,对贺宥礼而言,只有好处,没有坏处。
作为朋友,他也希望贺宥礼能够尽早摆脱轮椅的束缚,所以当贺宥礼找到他说要重启手术方案的时候,他才会立马联系导师。\t*i^a\n*l,a,i.s,k/.?c.o?m¢
聊完有关港城的相关事宜,褚易恒走至书房的窗户边,打开烟盒,夹出来一根叼进嘴里,火柴的火光一闪而过,烟雾缭绕开来。
于朦胧中,他想到了什么,缓缓开了口:“清月那丫头如今大了,你做哥哥的得用心管管,别什么阿猫阿狗都允许他往清月那丫头身边站。”
那个叫什么林志钦的臭小子,眼睛都快粘到清月那丫头身上了,有意无意的身体接触更是叫人看得恼火,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可偏偏清月那丫头看不出来别人对她有什么异样的心思,任由那臭小子靠近。
贺宥礼坐在书桌前,闻言头也没抬一下,淡声说:“她成年了,有自由交友的权利。”
褚易恒差点将烟把碾碎,深呼吸一口气,才说:“你可是她哥。”
贺宥礼挑眉:“嗯哼?”
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似乎在说那又如何。
褚易恒眉头蹙了蹙,有些气急败坏道:“你不管,我可管了。”
贺宥礼拿着钢笔的指尖顿了顿,掀眼朝他看过去,吐出几个字:“你没资格。”
这句话仿佛踩到了褚易恒的尾巴,呼吸都沉了两分:“我怎么没资格?某种意义上,我也是她哥好吗?”
他和贺宥礼是发小,从小就认识,自然也是看着贺清月长大的,贺清月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他,天天追着他屁股后面叫哥哥,比对贺宥礼这个亲表哥还要亲。
有一段时间贺清月成绩下滑得厉害,在她软磨硬泡之下,褚易恒每个寒暑假都会给她当家教老师。
贺清月十六岁那年,他结束博士学业回国,却发现了贺清月的小秘密。
笔记本上写着:易恒哥哥,我喜欢你……
褚易恒比贺清月大了将近十二岁,怎么可能会接受这份青涩不成熟的爱恋?
从那以后,他再也没联系过贺清月,也没再出现在她面前,从此以后闭口不提有关她的话题,直到前段时间再次相遇。
贺宥礼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,但是他又不蠢,很容易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