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雪色配你的帝服,倒是赏心悦目得很。”
景冥立在观刑台上,冕旒垂珠后的眸光似凝了冰。她指尖死死扣住汉白玉栏杆,喉间漫起腥甜——兄弟手足种种,一幕一幕在眼前闪过,似无数根针扎在心头。
“四弟……”
还没等景冥说话,景然放声讥笑:“省省力气吧,上位者说什么都不过是风凉话!”景然啐出一口血沫,“这皇城哪个角落没埋过兄弟的血?父皇杀叔伯,你杀我——我们景家人,生来就是饮血的狼!”
昀佑不动声色地往前半步,将景冥半掩在身后:“狼?四殿下怕是忘了,狼群从不撕咬同族!”
景然瞳孔骤缩,忽又嗤笑:“昀佑,你不过是我三姐捡回来的野狗,真当自己能做这江山的看门人?”他歪头盯着景冥,声音陡然阴鸷,“你猜猜,当年北境村子里,为何偏偏景冥路过被困此处,又遭到狄兵屠城?我原想借景泰那傻子的手,让她和那群蝼蚁一样烂在泥里——”
“够了!”景冥广袖带起疾风,“即刻行刑!”
铡刀落下的刹那,景然仍在嘶吼:“景冥!你且看着!这龙椅迟早磨光你装模作样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