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谈迦回家后就倒在沙发上,睁眼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。落地窗前画画的林之樾默默看着她,过了会儿走到沙发边蹲下。“你怎么了?”谈迦略微偏头看他:“现在的调查结果显示,我的梦可能出错了。”“哪里出错了?”“视角。我的梦都是以凶手视角看见凶案现场的,这次我梦见凶手坐在车后座,看着驾驶座的司机被撞身亡,但监控,目击者,行车记录仪,现场痕迹,都显示案发时车后座并没有人。”林之樾盯着她眼睛看了会儿,似乎在沉思。她以为他要给出什么见解和分析,可是片刻后他只问:“他们指责你了吗?”谈迦愣了下,摇头:“当然没有。查案不是我的职责,我帮忙算好心,帮不上忙算正常,他们不会指责我。”“嗯。所以不管出没出错,你说了就算帮忙,其他的都是他们的事。”他边说,还边抚摸着她额头发际线的细碎短发,说完光明正大吻了吻她唇角。谈迦眼皮都没眨一下,手指挠了挠他下巴,轻飘飘的力道勾着他又亲了亲。“嗯,看不出来,你还有当哲学家的潜质。*幻¤$′想·,?姬ˉa· ¢|2更§£新%最×\¨快@但我除了安慰还需要一点帮助,你帮我想想,如果我的梦没出错,那为什么现场会完全没有第二个人存在的痕迹?”林之樾就贴着她脸思考。“你说你睁开眼发现自己坐在一辆车的后座上?左边还是右边?”“右边,我能看清楚死者的侧脸,还有他猛打方向盘的动作。”“凶手是男是女?”“不确定,车里很黑,只有仪表盘的一点荧光,等对面车辆的远光灯照过来后又太亮,死者的轮廓像曝光了,亮得看不清楚。而且事故发生得很快,没来得及多观察,两辆车就撞在了一起,然后梦黑了。”她越说越缓慢,说到最后,自己若有所思。林之樾还在提问:“凶手为什么不坐副驾驶,要坐后座?死者没觉得奇怪吗?”“对啊,为什么要坐在后座……”她呢喃着。如果“她”是死者工作上的只有一个乘客的情况下,大家通常会选择坐副驾驶,因为坐后座把开车的人当司机的行为不太好。当然这不绝对,但如果死者当时知道后座有人、是谁,那他出事时应该会下意识往后面看,或者是呼喊对方,总之会有点反应。?z¨x?s^w\8_./c_o.m-但梦里的死者完全没有这个动作偏向,他只是骂了声,然后手忙脚乱应对,几秒后就死了。只看他的反应的话,车上应该并没有其他人。“是摄像头,”谈迦忽然说,“我看见的,是摄像头看见的角度。有人在背后盯着死者。”至于盯着的目的是什么,要不就是为了探查秘密,要不就是为了亲眼见证死者的死,如果摄像头还有其他作用,甚至死者当时的不合理行为也可能和背后的人有关。她猛得坐起来,按着林之樾重重亲了下,然后给郑岩打电话。等待接通的间隙,她还去倒了杯冰水喝。林之樾还蹲在原地,轻轻摸了下自己的唇,盯着指腹上的水渍看。 “郑队,”谈迦已经开始说正事了,“死者的车在哪儿?我怀疑我梦见的凶手视角,其实是个摄像头。”“啊?又是摄像头?”郑岩吸溜泡面的声音挺大。“对,”她手指摩挲着玻璃杯壁,认真说,“我回想了一下,当时看见的画面其实更像看电影的感觉,最后镜头一黑,我只觉得有点眼晕,并没有随着事故发生而身体颠倒,看见自己的手脚,说明‘我’当时并不在车里,但又确实能看见现场的情况。”分析完,她加快语速说:“事故发生之后,凶手只需要把摄像头尽快拆走,这件事就查无可查了,很顺利地就能当作意外结案。但现在我们插了一手,车还在现场还没有通知家属的时候我们就先转移了车,凶手或许还没来得及拆摄像头。”郑岩很快跟上她的思路:“意思是,现在如果有人想要靠近那辆车,很可能就是凶手。”“对!”“我马上去停车的地方盯着。”郑岩呼呼把泡面嗦完了,飞快出了警局。谈迦松口气,挂了电话,一口气把剩下的半杯冰水喝完。“这样就可以了吗?”林之樾坐在她旁边盯着她,“我还可以帮忙。”“暂时不需要了。”她随口说,把随身携带的面塑掏出来。这个案子的重点就是那辆车,可是要捏出损毁状态的车很难,掉落的零部件,变形的车门,车头要掉不掉的悬挂状态,都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