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兴了?刚刚不还是一副要去跟老太太他们拼命的样子吗?”
宋玉婵笑了好一会儿,这才松开春柳的手,长长舒了一口气,唇角微勾。
“不用了,既然他们没说,那就说明宋玉瑾当时没反应,毕竟以宋玉瑾的脾气,要是当场发作,必定暴跳如雷。”
“就像你说的,宋玉荷若真要带上丰厚嫁妆,损害的必然是我和宋玉瑾这两个待嫁女的利益。”
宋玉婵自嘲一笑。
“我本就是个不受宠的,即便嫁人,宋家随便打发些也就罢了。”
“但宋玉瑾不一样——她心气儿高,费尽心思在贵女圈经营名声,就为嫁入高门。若嫁妆备不齐,她岂能甘心?宋玉荷这一招,可算戳中她痛处了。”
说着竟笑出声来,顺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。
春柳趁这空当细想,发觉小姐分析得在理,大姑娘素来眼高于顶,虽表面温和,骨子里却极傲气。
若真存了攀高枝的心思,定会看重嫁妆体面。
倘若三姑娘榨干宋家银钱,大姑娘即便攀上高门,可是带着寒酸上不得台面的嫁妆过门,岂不沦为笑柄?
这般想来,大姑娘必定恼恨至极。
“可既如此,为何不当场反对呢?”
春柳百思不得其解,索性直接问道。
宋玉婵闻言起身,轻拍她脑袋,示意她落座,这才解释。
“春柳丫头果真长进了,还知道琢磨缘由,其实道理简单——宋玉瑾当时孤立无援,闹开也无用,倒不如暂敛锋芒暗中筹谋。”
“你细想,杨氏站在宋玉荷那边,三叔三婶为着宝贝儿子的锦绣前程,有国子监的名帖吊着,怎会舍得拒绝?”
“老太太一直偏心唯一小孙子,我爹膝下无子,虽讨厌宋玉荷给宋家丢人,可杨氏用名帖替他宝贝侄子铺路,我那爹岂会阻拦?横竖宋玉泓出息了,他这当家主也跟着风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