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乡亲们,我们陆家来玉石沟也有快半个月了,一起下田干活,没有半点怨言,你们都看在眼里。”
“何队长家儿媳说我们每天吃肉,全都是凭她的猜测。”
“我们是吃过几次肉,但那是夏然夏同志对我的身世随便造谣,而赔偿给我的!”
乔雨眠转身看向林婶子。
“林婶子,最近我们下地好几次都挨着你和方婶子。”
她面向人群喊道。
“方婶子,赵嫂子,田嫂子,还有林家大嫂,你们出来给我们证明一下,我们每天中午吃的都是什么?”
方婶子是热心人,这会挺直腰板站了出来。
“我跟陆家婶子坐在一块吃过三回饭,一回是小白菜土豆条汤,玉米饼子,一回是炒南瓜,豆角炖肉,还有一回是炒鸡蛋,茄子土豆酱。”
乔雨眠朝着方婶子鞠了一躬。
“谢谢婶子为我们陆家说了一句公道话。”
方婶子撇了撇嘴。
“陆家的菜都是陆家媳妇用鸡蛋和糖跟我换的,他们家要是真的顿顿有肉,何必拿鸡蛋和糖这么珍贵的东西跟我换青菜呢?”
田家嫂子也走了出来。
“我娘家弟弟给我送过来一条腊肉,我切了一块跟陆家媳妇换的帽子。”
不一会,在场的小媳妇和婶子都站出来替乔雨眠说话。
“我用白米换过她家的帽子。”
“我用绿豆换过。”
“我家用白面换的,那帽子布料可是纯棉的,我去过县城,这样的帽子要卖一块多呢。”
“可不是嘛,我那点玉米面换个帽子,我都觉得陆家吃亏。”
“我小孙子咳嗽的厉害,是陆家老太太给的偏方治好的。”
“陆家婶子看我鞋破了还给了我一双她穿过的鞋,都没要东西换。”
“我儿子调皮爬树上下不来,也是陆家大儿子爬上树给抱下来的。”
方婶子走到要去告状的队伍里把拎着她儿子的耳朵边走边骂。
“你是人头猪脑子么?”
“好的地方你看不见,人家鼓捣两句就被牵着鼻子走!”
越来越多的人帮着乔雨眠说话,乔雨眠一一鞠躬过去。
“谢谢各家婶子嫂子帮我们说话。”
我们陆家来到玉石沟也有一段日子了,谢谢各位的帮助。
最开始那个男人又喊了一句。
“他们这是伪装成好人,来欺骗我们的!他们成分有问题,当然要跪着做人!”
乔雨眠看了那男人一眼,好像是何青山的酒肉朋友。
小角色不用理会,她只专注眼前。
“我要给大家解释一下这件事。”
“我家爷爷,我公爹,我丈夫都是部队出身,特别是我爷爷,那是上过战场的英雄。”
“我公爹曾经确实是领导,但因为身体原因从华京回到青山镇休养。”
“在与上级的交接过程中出了问题,没有腐败,没有不良作风,只是工作不严谨。”
“这件事还在调查,我们是被分配到玉石沟劳动,顺便等待调查结果。”
“如果调查清楚我公爹没有错误,我们会官复原职再次回到青山镇。”
“如果我公公的失误确实给集体造成了损失,那么我们全家被搁置,一辈子都会在玉石沟工作弥补给集体带来的损失。”
乔雨眠这样一说,乡亲们就都明白了。
陆家只是犯了错误,跟那些资本主义的社会蛀虫不一样。
听说调查完可能还会再回去当领导,众人的情绪就没那么亢奋。
乔雨眠又解释。
“刚才何队长说‘上面领导交代’这种话,大家也不要误会。”
“是当初何队长没有交接清楚,以为我们犯了错误让我们住牛棚。”
“联防队长来了,已经跟何队长说清楚,我们没犯错误,所以何队长这才给我们分了房子住的。”
“这件事当初好多人在场,我们都是公平,公开的谈话,没有一丝弄虚作假。”
乔雨眠这话说得也清楚,其实就是在暗指何满仓失职。
乔雨眠一脸的委屈。
“何大队长,我们陆家的事你明明知道得很清楚,为什么刚才不跟社员说清楚呢?”
“大家要是因为这件事闹到公社,公社社长还以为我们玉石沟蓄意闹事呢!”
刚才领头要去告的男人沉默了,以方婶子儿子为首的几个年轻人也抱怨道。
“大队长,你这话说不清楚我们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