姻大事不由自己做主,但是九公主那样阴险的人,完全可以先成婚,后成事。¢看¨书¢屋! ~首′发\
但,宋锦婳想,大概是因为九公主心里也有在乎的人,不忍心心上人受委屈,才会迫不及待想成事吧。
后院一片青翠竹林深处,一间简陋却精致的竹屋立然破土而出,在周围宏伟大殿深处,显得鹤立鸡群。
屋内,一名白衣女子在床上盘腿打坐,闭目清神,时而面容平静几许,时而又眉心紧锁。
一缕清风从窗外拂过,撩起她发间的红色丝绸,落在眼帘下,吹动了她的心,顿时,一股血气涌上头,她猛地睁开眼眸,点了心口的穴道,却还是吐了一地的血水。
外头刮起了大风,她抬眸望着窗外,抬手轻轻擦拭嘴角的血迹,忍不住冷笑,到底还是控制不住心魔。
她收了帕子,眸光落在帕子上的红色血迹上,外面早已经风起云涌,暗潮波动,多少人盯着她的位置,她又还能撑多少时日?
隔着窗台,幻儿的身影出现在竹林里,她连忙将帕子藏于枕头下。`幻\想/姬_ _更+新_最?全!
她在闭关中,这几日辟谷,无食,但幻儿每天都会固定来给她送热茶,只放在门外,不敢打扰。
幻儿端着茶水过来,本只是替宋锦婳她们看看师父何时出关,却不想,今日师父提前出关,早已经苏醒。
“师父!”幻儿欢喜跑过去,又将手中端着的茶水捧上,“恭喜师父出关。”
幻儿还以为此次闭关,她能克服心魔,但她败了,只是此事,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,更不想让幻儿担心。
她伸手接下了茶,呼了口气,喝了一口。
幻儿说道,“师父,宋夫人的女儿今天前来探望师父,我已经将她们引进来了,此刻正在主殿入座,等着师父呢。”
闻言,她心头一紧,将茶杯放在桌上,起身走到窗前,却不曾说话。
幻儿咳嗽一声,连忙问道,“师父见还是不想见?”
她拧着眉头,沉思着,这个时候宋家为避嫌,那人是不会来见她的,反倒是她女儿来了,只怕目的不纯。¢秒?章¨节+小/说!网^ ?首`发′
其实她倒也猜了个大概,无非与几个皇子公主有关,能请得动宋家的人,也只有那个人有此手腕。
可即便她能避世,将来幻儿也逃不出九公主的魔爪,倒不如早点替她考量,为她提早做打算。
若是九公主当真能护得住幻儿,她便尽自己所能去成九公主之大业。
“师父?”见她久不回复,幻儿凝眉问着。
她回神,“随我去一趟吧。”
“嗯。”
幻儿欢喜跟在她的身后,一蹦一跳的,像只活兔。
宋锦婳与秦惜时正在主殿喝茶,见到一个白衣女子走来,气质清雅,冷绝,二人便起身施礼。
白衣女子不曾看她们一眼,只径直走进殿上,入座。
宋锦婳立刻道,“国师大人,民女宋锦婳此番前来......”
“我知你目的,无需多言。”她直接打断了宋锦婳的话,直截了当道,“你且回去告诉九公主,不必再派人来叨扰了,我自允诺她的事。”
宋锦婳:“......”
宋锦婳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,就这么一句话也没有,国师就答应了?
这......其中该不会有诈吧?
真有那么简答,九公主为何还要来找她,求她办事?
宋锦婳寻思着,要么其中有诈,要么便是国师出了事,突然改变了主意。
良久,宋锦婳与秦惜时只是互相对视一眼。
见她们不开口,她便道,“二位若无其他事,这便请回吧,恕不留客!”
宋锦婳欲言又止,也只是施礼,“还有一事需要叨扰国师,我夫人身有旧疾,多有不适,听闻国师医术超绝,若能替我夫人治好旧疾,我宋锦婳愿意倾尽所有报答国师之恩。”
国师顿了顿,眼眸转向秦惜时与宋锦婳之间,心中不禁有一番波动,“她是你夫人?”
“是。”
她怔怔愣住,目光落在秦惜时身上,却问宋锦婳,“你愿意为了她倾尽所有?”
宋锦婳点了点头。
她不禁苦笑,嘴里不住道,“哪怕牺牲宋家,也在所不惜?”
宋锦婳解释说道,“说来惭愧,我早已经被逐出宋家,但我宋锦婳在京都也有不少产业,只要国师开口,我定不惜一切代价。”
“你是宋家独女,她不会忍心将你逐出宋家的。”国师突然打断了她的话,有些失魂地说道,“除非......你是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