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,为何你的院子里不种花草,却种了一片竹林,那时,你说你爱竹,你爱的,是凤清竹吗?”
宋夫人淡淡道,“时至今日,你到底还是那么稚嫩,谈何爱与不爱?世间还有那么多重要的事要做,难道要像你,将命都托付在一个‘爱’字上?”
多蠢啊!
宋锦婳说道,“此生有爱人相伴,看尽世间繁华方才有意义,即便坐拥世间荣华,落得孤独终老,我也不欢喜。+h_t·x?s`w_.*n′e′t~”
宋夫人从她语气中听出坚定之意,她知道宋锦婳还是深爱着秦惜时,她见过宋锦婳失去秦惜时时发疯的模样,她心疼她的选择,却又羡慕她能肆意随心。
她语气稍缓,“听说你现在在帮九公主做事?”
“交易罢了,此事了,我会带着阿时回家。”
“回哪个家?”宋夫人轻笑,“她跟你还有家吗?”
秦家被灭,宋锦婳被逐出宋家,她们还能去哪里?
“回我们的家。”
宋夫人看了她一眼,“她愿意吗?”
当年宋锦婳就劝不动她,现在依然不能。?6,1-看.书.网_ +追?最¢新¨章¨节,
宋锦婳道,“她去哪里,我就去哪里,她在哪里,家就在这里。”
宋夫人垂眸,“锦婳,你比娘幸运,还能与所爱厮守,好好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,保护好她,千万别再失去她了。”
“嗯。”
宋锦婳目送她走远。
几日后,新国师上任,宋锦婳站在街头,看见过幻儿穿上了华服坐上马车前往祭坛替百姓祈福,她精致得像天仙下凡,不沾俗世般,只是那张脸上,再没有笑容。
还真像个天神的使者。
宋锦婳讥笑。
回到国师府,幻儿走进除非,桌上再没有师父煮的粥,锅里积了灰,无人搭理。
她拿起了帕子,轻轻擦拭干净。
外头天色微暗,九公主来到她身旁,脚步很轻,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幻儿如此严肃的面孔,眼底冰冷的寒意,再无感情。!j+j·w\x¨c¨.,i¨n^f-o.
她想像从前一样,拉她坐在腿上缠绵,狠狠宠爱着她,但这一次,她却什么都没有做,只是微微侧着身,从衣袖里掏出一封锦布天书,递给了她。
“国师,这是天启,本宫希望你明日在朝堂之上当众念出来。”她语气冷淡,更像是命令。
其实她本意不愿这样跟幻儿说话,但是国师已死,新的国师就必须做出选择,幻儿只能站在她这边。
否则,只有杀!
幻儿拿着帕子停下,微微转头看了眼那封天启,睫毛微湿,到底她与小九还是走上了这一步。
她伸手接下了天启,张了张唇,“臣,领旨!”
九公主微微眯着眼睛打量她,幻儿好像变得不一样了,不过,她比她师父还要听话。
没几日,民间便流言四起。
“听说了么?天神降下天启,天启上面竟然出现了九公主的名字!”
“我也听说了,是国师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念的,你说这事怪不怪,莫非这是在暗示九公主将是下一任的皇帝?”
旁边有人惊慌提醒,“这种话你也敢乱说,不怕杀头!”
“怕什么,我可是天神的信徒,天神不会伤害她的子民的。”
“不过,说来也奇怪,这未免也太巧合了,若是前任国师亲自开的天启,我信,但这仙幻儿......听说她早就是九公主的女人了,你说她的话还能信吗?”
“你胡说八道!仙幻儿是凤清竹的徒弟,你连天神的使者都敢怀疑,不要命了!”
“罪过罪过,天神莫要降罪!”那人连忙打自己嘴巴。
正巧,宋锦婳与秦惜时坐在酒楼阁楼之上,将这些流言蜚语听了进去。
秦惜时神色凝重,九公主还是走到了这一步,等她登上了皇位,老皇帝也该退了。
她秦家的仇快报了,但她心中总是不安,总觉得哪一步错了。
宋锦婳握住了她的手,关切问道,“怎么了?莫不是身子有不适?”
秦惜时摇头,只道,“国师的药有用,我已经不疼了。”
“那我们回去吧!”
“嗯!”
宋锦婳拉着她下了楼,正要上马车时,宋锦婳忽然瞥见了街角出现了幻儿的身影,她转身将秦惜时送上了马车,“你先回去,我去给你买落香坊的糕点。”
“嗯。”秦惜时没多疑,只是坐着马车先行一步。
宋锦婳随后跟在幻儿的身后,两人一路来到了隐蔽的布坊。
布坊已经荒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