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装晕……”
苏时雨见他一本正经的回答,倒是所言不虚,初得疫症之人,身上开始起疹子,身体会伴随着高热,但高热过后只是比普通人虚弱一些,几乎与正常人无异,要过后病情才会加重。
他们二人折返回去,途中苏时雨问道:“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
他如实道:“身上有些痒,走起路来轻飘飘的,”
苏时雨看向他脖颈处,果然出现隐隐约约的水痘,虽然只是些颗粒大小,但几乎已成形躯,
见他拿手欲去挠,苏时立马喝止:“不要去挠,再挠下去肌肤要溃烂的,”
沈渊那手先是停在半空中,然后讪讪的放了下来,
待回到山洞后,沈渊把在半路猎得的野鸡,拿去洞内小池洗干净,他手脚麻利,耐心把鸡毛一根根拔掉,一点也不像患病的人。
苏时雨则在一旁专心捣药,但碍于没有药炉子,只能从外面搬来一块较凹的石头,她复把十几味药,放入那凹石头中熬煮,
“苏二姑娘,这人参……”
沈渊左手拎着拔完毛的野鸡,右手拿着不知从哪捡来的人参,
苏时雨停下手里的动作,看着他手里野人参,平静道:“既然你自己寻到了人参,那便加在里面,或许能固本培元,”
听到或许二字,沈渊皱着眉头,但也没有继续说什么,毕竟他知,她在朝云山修的是毒术,那日机缘巧合救了重伤的他,也实属侥幸,
这还是第一次清醒的把命交到一个女人身后,
若是过去的沈渊肯定会一走了之,
有时候他连自己都不信,又岂会信一个医术不精的丫头,
可经过一些事情后,他决定相信她,
把自己的命交给她,
若他还有话命活,他还想再问一问她,
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,为何他对她竟有熟悉之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