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她只是谌清棠，他也不会有这样毫无根据的猜测。

但她是薇姐！

一个经历过四海会腥风血雨、心思极其缜密的女人，一个能把自己活成传奇的女人，他着实不敢相信她就那样死了。

谌晞的瞳孔因为一个疯狂而充满希望的念头剧烈收缩，她猛地抓住桌沿，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。

如今，将“薇姐”的身份背景和“水性极好”这两个关键点结合起来……

她倒是希望她还活着。

陈辛澈话锋一转，语气却变得沉重了不少，“如果她没死，那她去了哪里？为什么这么多年杳无音信？”

他沉思片刻，低声分析道：“九枭死了之后，四海会由便由我爸接手，以四海会当年的势力，如果薇姐还活着，哪怕她刻意隐藏，也不可能完全抹去所有痕迹。除非……”

陈辛澈没有说完，但谌晞已经听懂了他话里的寒意。

除非，她是故意消失，并且有足够强大的力量或理由，让她能彻底切断与过去的一切联系，包括她的两个女儿！

或者……她陷入了某种比死亡更可怕的境地，根本无法传递出任何信息。

这两种可能性，无论哪一种，都让谌晞感到一阵彻骨的冰凉和后怕。

刚刚升起的希望之火，瞬间被更庞大、更黑暗的疑云所笼罩。

谌晞神色瞬间变得严峻起来，“这才是最让人费解的地方。”

一个母亲，尤其是一个有能力、有手腕如‘薇姐’的母亲，除非有绝对无法抗拒的理由，否则绝不会抛下自己的孩子十几年不闻不问。

这不符合常理。

她不相信十几年的母女之情，在她的眼里一文不值。

两人对视着，办公室内檀香依旧袅袅，却再也无法带来丝毫宁静。

沉重的疑问如同巨石，压在他们的心头。

谌清棠，到底是生是死？

若生，她在哪里？为何选择消失？

她与九枭的过往，她为什么选择隐姓埋名嫁给袁见山……

这一切，是否都与四海会，与陈四海有关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