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指尖却在离皮肤几厘米的地方停住,不敢落下,仿佛那肿胀的皮肤是滚烫的烙铁。
孟程骁疼得几乎说不出话,呼吸粗重,额上青筋暴跳。
他靠着卡座的椅背,用还能活动的右手死死按住剧痛的小臂,试图抑制那钻心的疼痛,但身体还是因为剧痛而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。
谌晞看着孟程骁那迅速肿胀变形、触目惊心的手臂,眼眶瞬间红了,水汽氤氲。
她再也顾不上什么距离和避嫌,几乎是颤抖地轻轻扶住孟程骁受伤手臂的上臂,试图帮他减轻一点负担,“你伤得很严重,我现在送你去医院处理。”
指尖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,依然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手臂肌肉因剧痛而剧烈的痉挛和滚烫的温度。
孟程骁忍着钻心的剧痛,牵扯开一个轻松的笑容,“我没事,别担心。”
“骨头……应该没断……就是……得疼好一阵了。”
他深吸一口气,忍着痛,目光变得无比凝重,深深地望进谌晞写满担忧心疼的眼底。
此时此刻的心情,瞬间由阴转晴。
虽说挨了一棍子,但能看见她担忧心疼自己。
这说明,他在她的心底还是有点位置的。
这一棍子,也不算白挨。
两人之间的距离因这变故和搀扶而变得极其暧昧而紧密,“谌晞,这案子,还有四海会的事,恐怕比我们想的,都要深,都要险。我们……”
孟程骁顿了顿,声音低沉而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意味,“可能……真的在同一条船上了。你别想再推开我。”
冰山之下,隐藏的巨兽已经露出了狰狞的獠牙。
谌晞扶着他手臂的手微微收紧,指尖的颤抖泄露了她内心的惊涛骇浪,她没有反驳,只是咬着下唇,看着他惨白的脸和那条肿胀的手臂,眼中情绪翻涌,复杂难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