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说陈四海教子无方。多年的精心培养,到头来教出来的只是一个被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窝囊废。”
她冷哼一声,声音不高却分量十足,“四海会要是交到他的手里……怕是迟早要毁在他的手里了。”
乔樵子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,但瞬间恢复平静,小心翼翼地试探道:“那夫人的意思是……四海会是要交给曹江父子吗?”
她顿了顿,语气带着谨慎的提醒,“恕我直言,夫人,我始终觉得这两人野心勃勃,恐怕不好控制。”
她抬起头,目光恳切,“夫人,我觉得……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救大小姐出来。陈四海有私心,曹江父子有野心,都不如把四海会真正掌握在自己人手里稳妥。”
谌清棠缓缓侧过头,面具后的眼眸冷冷地觑了她一眼,那目光带着审视和一丝无形的压力,“你是在教我做事吗?”
乔樵子心头一凛,立刻低下头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,“不敢!是乔樵子多嘴,逾越了本分,请夫人责罚。”
“罢了。”谌清棠的声音听不出喜怒,她抬手拿起桌上那枚流光溢彩的水晶面具,动作优雅地覆在脸上,遮住了大半面容,只留下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。
“让他们进来吧。”
等候室内,气氛沉闷。
曹江压低声音,再次对儿子耳提面命,“等下见了徐夫人,给我机灵点!能不说话就不要说话,多看多听,明白没有?”
他的眼神带着严厉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。
“知道了知道了!”曹坤有些不耐烦地撇撇嘴,小声嘀咕,“爸,在来的路上,你这话都说了不下五遍了。”
他年轻气盛的脸上带着点不以为然,“再说了,徐夫人又不是吃人的怪兽,至于这么诚惶诚恐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