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好身手,连我的金针都敢碰。
她眼尾微挑,就不怕我在针上淬了毒?
顾云霁非但不退,反而欺身上前,几乎与她呼吸相缠:姜大夫舍得?
他低沉的嗓音里带着几分戏谑,上次本王中毒,某人可是三天三夜没合眼。
姜绾歌眸光微闪,金针在指尖转出个危险的弧度:王爷记性倒好。她突然抬手,针尖抵在顾云霁颈侧跳动的血脉上,那想必也记得,当时我说过什么?
顾云霁喉结微动,却纹丝不动:说若我再受伤...
就让我毒死算了。姜绾歌指尖力道加重,针尖刺破皮肤渗出一点血珠,看来王爷是觉得我在说笑?
院中忽然静得可怕,连风都凝滞了。顾云霁忽然抬手握住她执针的手腕,拇指在她脉搏处轻轻摩挲:姜大夫可知...他声音又低了几分,那三日我虽昏迷,却听得见你说的每句话。
姜绾歌指尖一颤,金针差点脱手。月光下,她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。
你说...顾云霁忽然凑近她耳畔,温热的气息拂过她鬓角,"这傻子再敢受伤,我就用金针把他扎成刺猬"。
王爷!姜绾歌猛地后退,三根金针齐齐钉在顾云霁脚前青砖上,你...她难得语塞,袖中的手微微发抖。
顾云霁低笑着拔出金针,突然神色一凛:针上果然有毒。他指尖泛起不自然的青灰色。
姜绾歌冷哼一声:不过是让你舌头麻三日的"百味消"。她转身欲走,却被顾云霁拽住衣袖。
绾歌。他忽然正色,三日前你说要配的新药...
姜绾歌脚步一顿,没有回头:王爷既然偷听,何必再问。
夜风骤起,吹落一树海棠。
只剩顾云霁站在原地,摩挲着那三根金针,嘴角笑意渐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