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带着颤抖,“你看那草原上的生灵,它们的气息里没有半分执念!”
星槎缓缓着陆,舱门打开的瞬间,一群长着翅膀的生灵飞了过来,它们的羽毛像月光织成的,眼睛里带着纯粹的好奇,却没有丝毫警惕。望舒试着伸出手,一只生灵落在他的掌心,用喙轻轻啄了啄他的胎记,发出悦耳的鸣叫——那声音里没有语言,却能让人感觉到善意。
归真人偶将本源之种的果实抛向空中,果实裂开,种子落在草地上,立刻长出嫩绿的芽,转眼间就长成了小树,叶片上的六域符文在阳光下闪烁。长翅膀的生灵们围着小树飞舞,用翅膀扇动着气流,帮小树传播花粉,粉色的花瓣落在它们的羽毛上,像撒了层霞光。
“它们在欢迎我们。”望舒笑着说,他能感觉到这片土地的“意”,温柔、包容,像母亲的怀抱,“周圣说的‘无厄之地’,不是没有执念,是所有执念都能被温柔接纳,自然化解。\k*s^w/x.s,w?.`c.o/m~”
赵玄通坐在草地上,抚摸着脚下的青草:“你看这草,不用施肥也能长得茂盛;你看这风,不用引导也能吹散乌云。真正的安宁,是顺应本性,不强求,不执着。”他从怀里掏出个酒葫芦,喝了口桃花酒,“老道活了一辈子,今天才算明白‘自在’的真意。”
在天外天停留的日子里,望舒渐渐发现这片土地的秘密。这里的生灵不用修炼,却能与天地共鸣;这里的草木不用打理,却能四季常青;这里的星空永远明亮,却不会有罡风肆虐。归真人偶最喜欢和长翅膀的生灵玩耍,青铜手学着它们的样子扇动,虽然飞不起来,却总能引得生灵们围着它转圈,发出欢快的鸣叫。
蓬莱则忙着绘制天外天的地图,在星图上标注适合星槎停靠的地点:“岛主说,要在天外天和蓬莱岛之间建座‘星桥’,让两地的生灵能互相往来。”他指着望舒种下的小树,“这树已经结果了,果实里有六域的气息,看来它把这里当成家了。”
望舒望着那棵已经长成参天大树的本源之种,叶片上的星图符文与天外天的星空完美重合。他突然明白,周圣当年的远航不是为了寻找逃避的地方,是为了证明,无论在人间、域外还是天外,只要有“归真”的暖意,有“融合”的善意,就能创造出无厄的安宁。
离开天外天的前一天,长翅膀的生灵们衔来无数花瓣,铺在星槎的甲板上,像条粉色的地毯。望舒将最后一坛桃花酒埋在本源之种的树下,酒坛上刻着“待重逢”三个字——他知道,这不是告别,是新的开始,用不了多久,人间的星桥就会架起,六域的生灵会来这里,天外天的生灵也会去人间,共同续写新的故事。
星槎返航时,船尾多了个小小的木盒,里面装着天外天的泥土和长翅膀生灵的羽毛。望舒坐在舵盘前,看着星图上的航线渐渐靠近人间,归真人偶则在甲板上教长翅膀的生灵们唱三一门的歌谣,虽然它们的鸣叫不成调,却格外认真。
蓬莱岛的岛主带着族人在船坞等候,看到星槎归来,立刻上前迎接:“星桥的图纸已经画好了,用的是引星石和本源之种的枝条,明年这个时候就能通车。”他指着远处的海面,“六域的使者都来了,在三一门等着听天外天的故事呢。”
望舒笑着点头,目光望向三一门的方向。他仿佛已经看到,李维辰坐在桃树下,听赵玄通讲星海的奇遇;夏禾的茶馆里,胡越和阿珠在给客人倒天外天的清泉水;陈朵的新账本上,写满了“天外天特产”的条目;沈星河的笛声里,多了几分星海的辽阔,引得本源之种的果实轻轻摇晃。
星槎驶入东海时,朝阳正好升起,金色的阳光洒在船身上,与引星石的光芒交织,像一条贯通天地的光路。望舒站在船头,掌心的胎记与天外天的泥土产生共鸣,散发出温暖的光。他知道,无论未来还有多少远方,只要守住这份“归真”的初心,带着六域的暖意和天外的清宁,就能让每一步前行,都成为新的风景。
归真人偶突然指着前方,青铜手兴奋地挥舞着——远处的三一门山门已经隐约可见,本源之种的树冠在阳光下闪着五彩的光,像在向他们招手。长翅膀的生灵们飞出舱门,在星槎周围盘旋,发出欢快的鸣叫,像是在提前向那片桃花盛开的土地问好。
演武场的喝声、茶馆的笑声、沈星河的笛声,还有无数等待重逢的心跳声,在风里交织,顺着光路传来,像一首跨越星海的歌谣,温柔而坚定,指引着他们,回到那个名为“归真”的家园。而家园的故事,才刚刚翻开新的一页,等着更多人来,一起写下属于天地、星海与万物的,永恒的暖意。
三一门的冬雪,总带着种绵密的温柔。本源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