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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49章 三一同归(49)

嫩都否定,直到没人再信‘枯荣能相生’。”

抽枝林的老树下,新旧割裂者的旧衣满是矛盾的痕,旧布的地方磨出了洞,新布的补丁歪歪扭扭,“我年轻时守着父亲的老手艺做木犁,”他用树枝拨着腐叶,“结果新农机一出现,没人买我的犁;后来学做新家具,老主顾说我‘忘了本分’,新客户嫌我‘手艺老派’——这世上哪有什么‘枯荣相生’,不过是两头受气!”绿网的融念光被他的愤懑搅得发乱,周围的焕新菌纷纷炸裂,褐的碎片化作毒烟,嫩的菌丝凝成利刃,像被斩断的循环链。

源石的绿光突然从乱处透出澄澈,映出段被他尘封的记忆:他做木犁时,曾教邻居用老手艺修农机,邻居的农机至今还带着他的凿痕;他学新家具时,有个老木匠教他“老榫卯嵌新板材,又牢又好看”;甚至他手里的旧衣,是当年劝他“别偏激”的妻子缝的,衣里子绣着“旧线连新布,才是家的样”……这些“藏在否定里的循环”像阵清风,慢慢吹散了断生机的乱。

“枯是荣的梯,荣是枯的续,”望舒走到新旧割裂者面前,指着源石映出的澄澈,“你恨的不是新旧交替,是‘被夹在中间的狼狈’;你断的不是循环,是怕‘既对不住过去,又跟不上未来’——可邻居的农机、老木匠的话、妻子的衣,哪样不是在说‘新旧本是一体,错的是你的割裂’?枯不是负担,是给新生垫的脚;荣不是背叛,是给枯萎续的命,像树的年轮,一圈圈往外扩,每圈都连着前圈,才成其粗壮。”

张楚岚的炁体源流化作面木镜,照在旧衣的新旧布上,布的纤维在镜里连成“环”字:“你看,”他指着镜字说,“老布的纤维缠着新布的线,根本分不出彼此,像我爷爷常说‘人这一辈子,就像棵树,落叶归根,新芽又发,哪有什么真正的割裂’。”

新旧割裂者的旧衣突然在补丁处绽开朵布花,花心的线是旧衣拆下来的,花瓣是新布剪成的,“我……我总怕自己成了没人要的旧物,”他摸着布花,“可老木匠说,他用我的老榫卯加新板材做的家具,成了店里的招牌。”

断生机在这时突然被源石的澄澈冲散,焕新菌的褐与嫩重新相生,抽枝林的腐叶里,炸裂的菌核长出带“循环纹”的苗,像在说“循环过的地方,生机更旺”。育林人与孩子的“枯荣图”挂在了生息阁的正厅,图上的腐叶养着菌,菌喂着虫,虫的粪肥着树,树的新叶遮着腐叶——引来群衔着种子的春燕,燕尾的纹拼出“枯为荣基,荣为枯续”,像在传唱生息的真谛。

归真人偶在抽枝林的老树下立了块“循环碑”,碑上刻着各族“枯荣相生”的事:有木犁与农机的续、旧衣与新布的连、割裂者的榫卯与板材、孩子的腐叶与苗……碑底埋着颗新生珠,珠光在腐叶下流转,把“循环相生”的道理映在每个过路人的心上。“你看这碑,”它对新旧割裂者说,“留旧不是守旧,是给新生找个根;追新不是忘本,是给旧物续个命——循环的焕新,才叫生息。”

本源树的枝干在春醒里一半抽新枝一半留老干,新的绿与老的褐缠在一起,像在演示“循环的真谛”。陆瑾坐在树下,看着新与老的交织对望舒说:“当年三一门总想着‘要么守旧到死,要么革新到绝’,现在才懂,‘生息’的真意是‘让枯荣在循环里共生’,就像这树,老干不嫉妒新枝的鲜,新枝不嫌弃老干的糙——蜕变的智慧,本就藏在‘既带着过去走,又朝着未来去’里。”

王也的茶会添了道“循环茶”,用焕新菌的褐煮水,嫩的芽泡茶,茶汤初尝带点腐叶的沉,细品却有新芽的鲜,“这茶啊,”他给新旧割裂者倒了杯,“褐的沉是过往的厚,嫩的鲜是当下的新,混在一起才够味——就像人生,你走过的路、遇过的人、犯过的错,都是滋养新生的腐叶,丢了它们,新枝就没了根基;守着它们,新枝就没了空间,不丢不守,带着走就好。”

张楚岚和冯宝宝把焕新菌的孢子撒在焕新原的每个角落,撒的时候特意让眷恋旧物的人与追逐新事的人合作,孢子落在土里,长出的菌有的褐多些,有的嫩多些,褐多的菌分解腐叶快,嫩多的菌催生新苗勤,春雨过后,腐叶成了新苗的肥,新苗的落叶又成了菌的粮,循环往复,生生不息。“育林人说,生息就像呼吸,”张楚岚抹了把额头的汗,“呼是枯,吸是荣,光呼不吸会憋死,光吸不呼会胀死,一呼一吸,才叫活着。”冯宝宝的菜刀在菌旁刻了个“环”字,刻痕里既有旧木的纹,又有新刻的痕,像在说“新旧相环,生生不息”。

三一门的碑前,那朵圆满的莲与循环纹的苗在春光里连成一片,莲的枯瓣落在土里,新蕊从瓣中钻出,竟在地面上拼出张“循环图”——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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