噬灵族圣山的雪,下得比三清观更烈。微趣小税徃 追醉鑫漳劫陆瑾踩着没膝的积雪往前走,逆生真气在体内流转,化作层淡淡的银光抵御寒气。周明跟在他身后,怀里揣着那枚记载真相的玉璧,玉佩在风雪里微微发烫,指引着圣山深处的方向。
“掌门,您看那冰崖!”周明突然指向左侧,雪雾中隐约可见冰崖上刻着巨大的图腾——左边是三一门的三清讳,右边是噬灵族的尖耳纹,中间用锁链缠成个“和”字,正是玉璧上记载的“两族盟约”。
冰崖下有处凹陷,积雪里露出半截青铜鼎,鼎耳是两只相向的龙头,正是三一门失传的“同心鼎”,据说此鼎能融合逆生真气与噬灵异能,当年两族盟约就是在此鼎前立下的。陆瑾伸手拂去积雪,鼎身的铭文渐渐显露:“同心鼎在,两族共生,鼎碎则盟约破,血债血偿”。
“这鼎被人动过手脚,”周明的指尖划过鼎身的裂痕,“裂痕里有夺魂术的残留,是毕渊的手法。”他突然按住发烫的玉佩,“下面有东西!”
两人合力搬开青铜鼎,露出个黑檀木盒子,盒盖上的锁是噬灵族特有的“骨锁”,钥匙孔是尖耳形状。周明将玉璧按在锁孔上,骨锁“咔嗒”一声弹开,里面躺着卷兽皮地图,标注着圣山禁地的位置,旁边用噬灵族的文字写着:“禁地深处有‘镇魂棺’,棺中是当年幸存的噬灵族婴儿,以逆生真气续命,需噬灵族血脉方可唤醒”。
“难怪毕渊一直找不到圣山,”陆瑾展开地图,“这地图是用噬灵族的‘血藤’绘制的,只有两族血脉靠近才会显形。”他想起玉璧上的记载,当年大屠杀中,有个刚出生的婴儿被族中长老藏在镇魂棺,用同心鼎的灵力护住心脉,才得以幸存。
正说着,雪地里传来窸窣声。七八个穿兽皮的汉子从雪堆里钻出来,手里握着镶嵌着尖牙的长矛,领头的老者额头刻着噬灵族的图腾,眼神警惕如鹰:“三一门的人?敢闯我圣山,是嫌当年的血债还不够?”
周明上前一步,将玉璧举过头顶:“晚辈周明,是噬灵族与三一门的后人,特来归还当年的真相。”玉璧在阳光下发出柔和的光,映出老者手腕上的银镯——与阿瑶的嫁妆镯一模一样,只是多了道深可见骨的刀痕。
老者的长矛哐当落地,盯着玉璧的眼睛突然湿润:“这是……族长的玉璧?”他颤抖着抚摸银镯上的刀痕,“当年我爹就是为了保护这玉璧,被三一门的人砍断了手腕……”
“不是三一门,是毕渊的先祖,”陆瑾将玉璧上的铭文指给他看,“这些年我们一直在追查真相,如今终于水落石出。”
老者突然跪倒在青铜鼎前,身后的族人也跟着跪下,雪地里传来压抑的哭声:“百年了……我们终于等到这一天……”他抬起头,额头的图腾在泪光中发亮,“我是噬灵族现任族长石烈,我爹就是当年藏婴儿的长老,临终前还在念叨着要等三一门的人来还真相……”
石烈带着他们穿过圣山禁地,沿途的冰柱上都刻着噬灵族的文字,记录着两族当年的友好往来——三一门的弟子教噬灵族炼制丹药,噬灵族的长老帮三一门完善逆生诀,画面里的人笑靥如花,丝毫看不出后来的血仇。
“这里是‘忆魂崖’,”石烈指着一面冰墙,“我们噬灵族的异能能将记忆刻在冰上,这些都是我爹凭记忆刻的,他说不能让后人忘了两族曾经的好。”冰墙的最后一幅画,是个穿三一门道袍的年轻人,正抱着个婴儿往禁地深处走,年轻人的腰间挂着枚同心鼎的碎片。
“是太师叔!”周明认出年轻人的眉眼,“他当年肯定来过圣山,是他把婴儿藏进了镇魂棺!”
禁地深处的镇魂棺,果然如地图所绘,悬浮在处冰湖中央,棺身缠着七道锁链,每道锁链上都嵌着片同心鼎的碎片,碎片在冰湖中散发着柔和的光,维系着棺中之人的生机。_优¢品¢小?说?网¢ .无~错¢内-容`陆瑾指尖的银线探向锁链,逆生真气与鼎片相触的瞬间,锁链突然发出龙吟,棺盖缓缓升起。
棺中躺着个少年,看上去与周明年纪相仿,面色苍白如纸,心口处嵌着颗鸽卵大的珠子——是三一门的“护心珠”,正随着呼吸微微发亮。少年的额间也有尖耳图腾,只是被长发遮住了大半。
“他还有气!”周明扑到冰湖边,玉佩与护心珠产生共鸣,少年的手指突然动了动。石烈将手按在冰面上,噬灵族的异能顺着冰层注入棺中,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