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遗愿,在禁地旁种下一片同心林,让每棵树都一半结着三一门的莲子,一半开着噬灵族的血花。
他知道,这不是终点。毕渊的残党或许还藏在某个角落,异人界的纷争也不会就此平息,甚至两族的融合可能还会遇到新的阻碍。但只要同心鼎还在,只要像周明、石明这样的年轻人还在,只要守护与和解的信念还在,三一门的道,噬灵族的义,就能在这片土地上,生根发芽,代代相传。
一阵风吹过,圣山的雪簌簌落下,落在同心鼎的火焰上,发出滋滋的声响,像在低吟着一首古老的歌谣,又像在诉说着一个崭新的故事。陆瑾握紧了手中的剑,剑身上的“逆生”二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,映出他眼中的坚定——这条路,他会一直走下去,带着两族的希望,带着异人界的期盼,走向一个更安宁、更团结的未来。
同心林的第一缕新芽探出头时,周明正在给树苗浇灵泉水。这水是从圣山禁地的冰湖里引来的,混着逆生真气与噬灵异能,能让普通的草木也长出奇异的纹路——左边的枝桠缠着三一门的银线,右边的叶片泛着噬灵族的琥珀光,到了顶端,却开出朵紫白相间的花,像两族图腾交织的模样。
“明哥,清玄长老让你去趟祭坛,”石明抱着捆竹简跑过来,兽皮袄上沾着雪沫,“七大派的信使来了,说‘通天谷’的地脉突然异动,天道石裂开道缝,里面流出的黑气能腐蚀异能,已经有三个门派的弟子中招了。”
周明直起身,掌心的同心结突然发烫。他最近总做同一个梦,梦见天道石里伸出无数只手,拽着他往裂缝里坠,耳边还响着毕渊的笑声:“你以为和解就结束了?两族的血脉里都藏着诅咒,只有天道石能镇压……”
祭坛上,清玄长老正用桃木剑挑起张符纸,符纸在黑气中瞬间焦黑。“这不是普通的邪气,”他的导盲杖在地上划出圈,“是两族异能相冲产生的‘劫煞’,当年毕渊就是靠这个才让两族反目。”符纸的灰烬里浮出几个字:“需同心鼎与镇魂棺合力镇压”。
陆瑾将手按在同心鼎上,鼎身的铭文突然亮起:“镇魂棺在圣山禁地,棺底的‘镇煞符’能暂时压制劫煞,但需要两族血脉同时注入异能,才能启动。”他看向周明和石明,“你们兄弟俩必须去趟通天谷,用镇魂棺的镇煞符堵住天道石的裂缝。”
石烈突然拦住他们:“圣山的古籍里说,启动镇煞符要献祭两族的‘本命灵物’,三一门的是逆生真气本源,噬灵族的是尖耳图腾,献祭后……”
“会后继乏力,”周明接过话头,掌心的同心结映出古籍的残页,“但能保地脉百年无虞,足够我们找到破解之法了。”他想起母亲临终前的眼神,那里面的决绝与此刻的自己如出一辙。
临行前,云姑长老给他们戴上同心鼎炼的护心镜:“这镜子能护住你们的心脉,就算献祭灵物,也能保住性命。”她往两人背包里塞了把青铜钥匙,“通天谷的地脉深处有扇‘归墟门’,门后是两族先祖的埋骨地,或许能找到解除诅咒的线索。”
踏入通天谷时,黑气已蔓延到谷口的石碑,上面的“通天谷”三个字被腐蚀得只剩轮廓。周明的护心镜发出银光,黑气碰到光罩,发出滋滋的声响,化作黑色的汁液。“这气比上次毕渊的黑雾厉害,”石明的尖耳微微发烫,“我的异能碰到它,就像被针扎一样。”
天道石裂开的缝隙里,隐约可见无数双眼睛,瞳孔是两族特有的颜色,正死死盯着靠近的人。周明将镇魂棺的镇煞符贴在裂缝上,符纸刚触到黑气就剧烈燃烧,周明和石明同时将手按上去,逆生真气与噬灵异能顺着符纹注入,火焰才渐渐稳住,在裂缝上形成道金色的屏障。
“只能撑三个时辰,”周明的额头渗出冷汗,“我们得去地脉深处找归墟门。”他突然指向裂缝深处,“那里有光!”
黑气最浓郁的地方,竟有片不受腐蚀的净土,中央立着扇青铜门,门环是两族图腾缠绕的模样,正是归墟门。石明用青铜钥匙打开门,里面的景象让两人愣住——无数具骸骨并排而立,左边的骸骨胸口嵌着逆生真气凝结的珠子,右边的骸骨额头刻着尖耳图腾,最前排的两具骸骨手牵着手,中间的石壁上刻着:“两族本同源,因争鸿蒙火而分裂,诅咒是先祖设的考验,需同心方能化解”。
周明的护心镜突然飞起,照在石壁的暗格上,露出个水晶瓶,里面装着半瓶金色的液体,瓶身刻着“鸿蒙火髓”。“这是逆生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