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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逸正举着望远镜,看得嘴角上翘。
“逸哥,看到什么了?”秋生一脸好奇地问道。
萧逸将望远镜放下,指了指韩勇泰的方向。
“两大车银子,估计是来赎人的。估摸得有两三万两银子。”
秋生惊得瞪大双眼,说话有些结巴。
“啥?那……那么多?不会是掺假的银子吧?”
坐在一旁喝茶水吃点心的孔进翘着二郎腿,语气悠悠地开口道:“那韩勇泰可是出了名的‘貔貅’。他会拿出那么多银子,除非现在银子比石头贱。”
沈辉将折扇合起,在手中转动的同时微微翘起嘴角。
“银子不可能掺假。但我也同意孔先生的话,韩勇泰可不是‘善财童子’。以他的名声,即便想要赎人,也不会出手如此阔绰。”
萧逸笑着坐在两人对面,自己倒了杯茶,抿了一口。
“说来说去,你俩说的那些等于没说。”
孔进得意地扬起脑袋,用手点了点萧逸,“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。年轻人,沉不住气。既然知道银子肯定有问题,不接便是。”
沈辉却摇了摇头,“如果银子是真的,凭什么不要?咱们现在最缺的就是银子。!鸿-特?小¢说_网¢ ~更/新′最.全*如果怕银子有问题,咱们拿回来之后就给熔了,变成碎银不就行了?”
孔进指了指对面那浩浩荡荡的队伍,“你觉得韩勇泰是吃素的?我们都能想到的解决方法,他能想不到?还是说你认为那些兵将是假的?我们拿了银子之后他们不会攻城?”
沈辉的眼神变得很惋惜。
“虽然我还没想明白韩勇泰的阴谋,但那么多银子不要就太可惜了。”
看着二人讨论,萧逸却津津有味地品着茶。
他很乐于看到现在这种激烈讨论的场面,说明大家的心思都在这里。
沈辉把目光挪到萧逸身上,“爵爷,您倒是说句话呀。”
萧逸放下茶杯,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,嘴角微微扬起。
“既然银子不会有假,而且韩勇泰只有这一个儿子,不可能拿自己儿子的性命开玩笑。那么只有一个答案,这些都是催命的银子,谁碰谁死。”
孔进和沈辉缓缓点了下头,表示赞同的同时,眼神很期待萧逸的下文。
萧逸双手抱在脑后,抻了个懒腰,懒洋洋地说道:“所以那些不是藏银就是官银。既然他敢大张旗鼓拿出来,必定不是前者。¢看?书~屋.小?说?网+ ,追′最+新_章?节,既然是官银,那就只有一种可能——军饷。”
此言一出,孔进和沈辉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。
“这……这韩勇泰要玩儿这么大?”
正在这个时候,远处扬起一片尘土。
萧逸起身挥了挥手,“还愣着干啥?人家这都送上门了,咱们要是不接,岂不是驳了韩大将军的面子?”
就快到城门之时,一个民团的通信兵迎面骑马遇见萧逸,赶忙翻身下马。
“启禀指挥使,镇西都护府一共十个人,带着两辆马车在城门外,说是要见您。”
萧逸直接挥了下手,“去把那个韩铮从城头带下来。”
城外的李忠此时心里五味陈杂。
今天这事儿不管结果如何,自己都里外不是人。
日后若是有了麻烦,他敢肯定韩勇泰会把他踢出去做替罪羊。
城门大开,萧逸一行人不急不缓地坐在马上,后面跟着双手被绳子拴住的韩铮。
他面色苍白如纸跑两步就摔个跟头,已经全身找不到没破皮的地方。
那惨兮兮的样子比流民和乞丐还可怜。
在汉中后方三十丈开外,带领三百精锐骑兵观望情况的韩勇泰气得全身颤抖。
副将韩刚是韩勇泰的表侄,见状当即义愤填膺地嚷嚷着要带人去杀了萧逸等人。
韩勇泰压了压手,“沉住气!只要萧逸敢把银子拿走,我们马上攻城。”
韩刚愤愤地摩拳擦掌,“等老子冲进城内,一定要把那个萧逸活刮了。把他那些亲信的脑袋一个个挂在城头,把他们家里鸡犬不留。”
韩勇泰的幕僚曲文天却神色凝重。
“大将军,若萧逸让我们先履行文书再交易的话,那些银子可就不能成为萧逸谋反的罪证了。”
曲文天一直反对韩勇泰如此行事。
按照他的想法,萧逸虽是新晋贵族,但他能在短时间内声名鹊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