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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姐,奴婢知道该怎么做,小姐放心吧。”
“好,快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知琴下了马车,去扶小厮,这位置距离医馆不远,找个人来帮忙也没有多难,她应付的来。
目送着知琴离开,谢晚棠给天岚使了个眼色。
“上车,咱们回府。”
“奴婢赶车。”
“好。”
谢晚棠应声,天岚随即将那黑衣人扔上车,她也跳上去,扬鞭催马,直奔永昌侯府。
马车上。
谢晚棠依偎着车厢,默默的摩挲着自己的拇指。
慕枭的拇指上带着玉扳指,他喜欢摩挲。
谢晚棠见多了,也跟着学会了,习惯了。
这样,就仿佛慕枭就在身边,她心静静的,纷乱的思绪越来越清明。
她也愈发知道,下一步该往哪走?
她的仇,又要如何报?
……
宁和园。
谢婉宁又给脸上的伤口上了一次药,可是,午睡醒来后,伤势似乎更严重了,那外翻的皮肉开始溃烂,隐隐还泛着一股难闻的味道。
就是谢婉宁自己,闻着那味儿,也忍不住作呕。
心里怕,她也疼也怒!
“怎么会这样?”
厉声咆哮,谢婉宁忍不住,扬手就将铜镜,连带着胭脂水粉,头面首饰,全都扫到了地上。
知鸢瞧着她那模样,身形瑟缩。
这更惹恼了谢婉宁。
“你躲什么?”
“小姐恕罪,奴婢……奴婢……”
“你也嫌弃我是不是?”见知鸢支支吾吾的,半晌都说不出句完整的话,谢婉宁咬牙切齿,“你也觉得我脸伤了,模样难看了是吗?你觉得,我现在已经难看到惨不忍睹,让你恶心了是吗?”
“小姐明鉴,奴婢没有。”
知鸢怕的厉害,她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。
可谢婉宁哪听得进去?
她拿起地上的簪子,就在知鸢的脸上划了一道,眼见着知鸢脸上血流蜿蜒而下,她疼的尖叫,谢婉宁忍不住痴痴的笑。
心里的压抑,裹挟着无助和疼,疯狂宣泄,形成一种扭曲的快感。
她痛快极了。
“知道什么叫疼吗?知道这种滋味,有多痛苦了吗?”
“小姐……”
“一个个的都嫌弃我,连爹娘都对我不闻不问,我堂堂侯府千金,到头来,还得看你们这些下贱胚子的脸色,你们哪来的胆子这般对我?你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货色,这般待我,你也配?”
谢婉宁怒骂,吐沫星子横飞。
她随即又将簪子握紧。
之前,让知鸢去安排对付谢晚棠,知鸢就左推右拦的,不大乐意。
那时候,她就已经想处理知鸢了。
知鸢该死!
谢婉宁想着,面目狰狞。
“不知趣的东西,心存异心,背主忘恩,和那死灾星一样讨人厌。你们这种人,就不该留在世上,就该死。人手都已经安排出去了,现在,那死灾星应该已经死了,我现在也送你下去,黄泉路上,你们也好有个伴,不那么寂寞,也算我对你们仁慈了。”
谢婉宁说着,即刻抬手,又将簪子扎向知鸢。
只是,这次她对准的,不再是知鸢的脸,而是知鸢的心口。
知鸢吓的身子瘫软。
她手撑着地,惊恐摇头,连连后退。
瞧着她那模样,谢婉宁怒不可遏,“贱人,你还敢跑?谁给你的胆子?给脸不要脸,那你就别怪我让你不得好死。”
谢婉宁冲向知鸢。
只是,她手里的簪子,还没碰到知鸢呢,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不疾不徐,不轻不重,沉稳有力。
听到动静,谢婉宁下意识的抬眸,看向屋门口。
不过须臾,屋门口的帘子就被掀开了,冷风翻涌着扑进来,而与冷风同时进来的,还有谢晚棠、天岚,以及天岚搀扶着的黑衣人。
看到谢晚棠好端端的站在那,谢婉宁直接僵在了原地。
她脸上,尽是不敢置信。
“你……怎么回来了?这……怎么可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