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葛玄点了点头：“思想一样，理念一样，手段一样，就连墨守成规的成规都一样。

那你还是你吗？你是你的祖辈？或者说，你的祖辈是你。

换句话说，定下清规戒律的是你，遵守清规戒律的还是你，你给自己画了个圈，站在里头不肯出来。”

“你这是混淆视听，胡搅蛮缠。况且能约束自己的人无不是能人，我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。”戒色禅师沉思了片刻，这才说道。

“大师，你动嗔怒了，难道嗔不是佛门三毒之一？不冒犯清规戒律？”

“我没有。”

“大师，敢做不敢当，你痴迷了，而且你撒谎了，我记得佛门戒律也有不能诳语吧？”

“施主不是说我就是祖辈，清规戒律是我定下的吗？那我自然可以改，可以不算冒犯清规戒律。”

诸葛玄道：“那你去生个儿子，我刚才已经说了，坐而言不如起而行。”

戒色禅师：……

叹了口气，戒色禅师道：“看来我只能把你打服了。”

诸葛玄笑道：“巧了，我也是这么想的，所以我没有顺着你的话讨论禅机，而是一意孤行的自说自话，省得被逼的想动手的是我。

顺便一提，大师，你既想在言语上感动我，也想在武力上打服我，这是贪。

佛门三毒贪嗔痴被你犯了个遍，你这样真的好吗？这样不好。”

戒色禅师：……

“施主登临台阶，有何体悟？”戒色禅师索性也自说自话，重新起了个头儿。

“往上走，不回头，我可以说一往无前。”诸葛玄道。

“那若是回头呢？”

“那你就可以说苦海无涯，回头是岸了。”

“施主若是从上往下走呢？”

“从上往下走，最好是面朝上方台阶，再拿一把笤帚，走一路扫一路。”

“这是为何？还请施主指教。”

“傻了吧，只有这样才能把地扫干净，不然不是浪费时间吗？”

戒色禅师点了点头，又道：“从下往上走，面朝上方台阶，走一步，扫一步，贫僧认为也可。”

“你想说起点低，回头脏，当下静？”

“施主好慧根，该与我佛有缘！”

“扫不干净，还浪费时间，我刚才不是说了吗？你老年痴呆了？

要是你门下弟子像你说的这样扫地，你怕是大耳瓜子直接上去了。”

戒色禅师：……

“还是打一架吧，贫僧其实颇懂拳脚。”

诸葛玄哈哈一笑：“戒色，咱们可是老熟人了，你当年在大馨朝皇宫的短暂出手，我至今记忆犹新，早就想跟你打一架了。

来吧来吧，出招吧，你的失败就是我的快乐啦！”

“你是……碧落散人？”戒色禅师终于反应过来眼前之人为何要跟自己逗闷子。

原来是老熟人！

诸葛玄不再废话，心一动，十八把剑飞出，绕着戒色就是一通挥、砍、劈、刺。

‘叮叮叮叮。’

戒色禅师展开佛家真身，一尊通体金色的佛陀立时护住其周身，心剑竟破之不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