皱眉，“再参加一次高考？他吃错药了？给自己找罪受？”

几人都是从小长大的朋友，这话一出口，瞬间明白他在说什么，全都一阵爆笑。

毕竟程止这人，有多懒，就有多讨厌背书。

程止懒懒扫他们一眼，没吭声，继续翻着书本。

“也是”，季风忍俊不禁。他伸手去抽纸巾，准备去擦眼角笑出的泪，不经意视线一转。

余光中，一抹好熟悉的人影。

他倏地，朝右下方看去。愣了下，“那是小师父？”

一瞬，程止抬眼，侧过身，顺着他的视线看去，愣住。

季风怕认错，眼睛凑近窗户，定睛去看。

此时，余芽的脸正好转过来。

“真是小师父啊。”

程止同样看清她的脸，皱眉。

路过的人，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接过余芽递出的传单。

她嘴角挂着笑，像是习惯了般，平和接受拒绝。

“唉，小师父这是打两份工吧。”

“哪个？经常听你提小师父小师父的。”

季风抬手，指给张鹏看，“看到没，奶茶店门口，发传单那个。”

张青顺着看过去，找了几眼，视线定格在一个瘦小的女生身上。安静几秒，“掰手腕，你确定你和程止都输给了她？”

季风正欲回怼。

对面，程止霍然起身，作势往外走。

季风抬眼，“你干嘛？”

沙发外侧的人，见程止要出去，有眼色地让出了路。

程止没看他，自顾自往外走，“发传单。”

季风愣愣望着他的背影，首到消失于火锅店。

他才后知后觉地啊了声，“什么东西？发传单？”

一桌上，其他人面面相觑。不明白这说个话的功夫，人怎么就要去发传单。

程止。

发传单。

简首骇人惊悚。

没等众人缓过神。

“卧槽！”

一男生双眼瞪大，伸手指着窗外。

其他人纷纷顺着他手指的方向，伸头伸脑看去。

顿时，像是全都跟哑巴了似的，鸦雀无声。

不知过了多久。

“卧槽”声，接连蹦出。

季风眼睛瞪得溜圆，不可置信地看着楼下的一幕。

程止像个土匪一样，连招呼都不打，一把夺过余芽左手的传单。

余芽没有防备，又因没睡好精神不济，轻易被他夺过。

她下意识转身。

抬眼间，撞进程止幽深的黑眸。

一瞬，余芽愣住。

额角，汗水细密，头发被打湿。斜阳与热浪，她的脸晒得发红。

程止低垂着眼。

原本黑眸如晕染的墨，看人时，水墨汪洋，几分云烟飘渺，散漫随意。

此时，在看到她额角的破裂伤口时。瞬间，如狂风骤雨，冷硬阴沉。

程止想都没想，就那么抬手捏住余芽的下巴。将她的头又抬高几分，俯身去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