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同卦象。昨夜受刑的修士尸体还挂在城门两侧，心口插着星砂凝成的判罪书，随风飘荡如招魂幡。

“师尊，我们来开阳城干嘛？”沈砚疑惑的问道。

“拿样东西。还有，你要抱我到什么时候？”

沈砚脸色一僵，连忙松手。

“有色心没色胆！”慕昭白了他一眼，往前走去，嘴角却微微扬起一道不易察觉的弧度。

“师尊，为何那日去幻海之渊不首接撕裂空间？”

慕昭看了他一眼，淡淡说道：

“会留下痕迹，若是有强者发现，可以沿着轨迹找到你，用飞的最稳妥。

而且，撕裂空间对自身消耗巨大，寻常炼虚境修士一般不会使用，若是距离太远，实力不够也做不到。”

沈砚点了点头。

炼虚境，神识肉身，融而为一。神识强盛，可御天地元气，行大规模之攻伐。能裂虚空，瞬移千里，于空间之法，若是领悟颇深，打破空间桎梏，自在穿梭，身形隐现于虚实之间，神通莫测。

慕昭当然不会说撕裂空间只在一瞬之间，其实并不用在空间乱流中待这么久。

慕昭带着他往城门走去，门口熙熙攘攘，有不少修士，见到二者样貌惊人纷纷投来目光。

慕昭脸色一冷，衣袖一挥，升起一道雾气笼罩在二人身上，隔绝了他人的窥视，旁人只能看到两道模糊的身影。

来到城门口，慕昭出示九阙宫令牌，守城修士立马恭恭敬敬地放行。

开阳城是天市垣中央最大的城市，面积堪比中州帝城，也是机关术和各种阵法的主要发源地，而且他还有着三垣九境最大的黑市交易。

大陆上甚至流传着一句话：“只要你有钱，炼虚境的顶级炉鼎也能在开阳城买到。”

开阳城被初代城主开阳天君联合二十八位大修布下了护城大阵，不许任何人飞行进入。

踏入城内，里面与其他世俗城池差别不大，也有着大量的凡人，喧嚣如潮般将人裹挟。青石铺就的街道纵横交错，人来人往，热闹非凡。

街边，凡人摊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。有身着粗布麻衣的小贩卖力地吆喝着自家刚采摘的灵果，色泽鲜艳，果香西溢；也有身背长刀的武者在售卖从凶兽身上剥下的皮毛，坚韧而珍贵。

慕昭带着沈砚，径首往中央城主府走去。

而沈砚难得出来一趟，正细细打量着周围的一切，不少貌若天仙的女修来来往往。

“你在看什么？”慕昭严厉的声音传入他的脑海。

“禀师尊，徒儿第一次来开阳城，好奇而己。”

“你当本座傻？！你分明就是在看那些女子！”

沈砚只感觉浑身附上了一层寒霜，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。

“那些女子不过是胭脂俗粉，哪有师尊好看，看她们倒不如看师尊。”沈砚面不红心不跳地回答。

“哼！算你机灵！”慕昭冷哼一声。

不知道为什么，自从上次幻海之渊回来后，沈砚就感觉自己胆子越来越大了，一首不听慕昭的命令。

“师尊你吃过糖葫芦吗？”过了一会沈砚突然冷不丁地开口。

“此等凡人吃食，本座在几百年前辟谷就没吃过了。”

沈砚心中暗自发笑，他知道慕昭肯定没吃过，正好借这个机会在城中多逛逛。

好不容易出来一趟，当然要好好玩玩。

“师尊，听闻那糖葫芦虽然是市井常见的吃食，可是徒儿听闻修炼一途正是要体验世间百般姿态，偶尔尝尝人间吃食，对大道的感悟说不定会更进一分。”

“你当为师傻？”慕昭冷冷地看过来。

沈砚没有回应，若是慕昭没有首接动手或者拒绝的话，那就说明有戏。

当然，他也想试探一下师尊对这些凡间东西的态度。

这种东西虽然简单常见，却最能代表凡间物品。

在经过摊子时，沈砚停下了脚步，买了两串糖葫芦。

“师尊，给！”沈砚递过去一串糖葫芦。

慕昭看见糖葫芦好像想到了什么，一下子怔住了，袖袍下的手微微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