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昭君站在旁边,望着宋锦婳大汗淋漓,珠汗从额间流淌下来,顺着脸颊滚落在地上,一时费解,“东家,铺子里好几日没有客人了,你当真不管管?”
上回帮九公主办完事后,宋锦婳便每日陪着秦惜时,可人家要管店,宋锦婳便像个小媳妇一样在家洗手做羹汤等她,铺子也不管了,生意也不做了,贺昭君越看越觉得宋锦婳就是败家子。′4`2`k*a^n_s,h?u?.¨c/o+m/
“铺子开着就成了,客自会来。”
贺昭君无语了。
这时,手下跑来,小声地在宋锦婳耳边嘀咕了几句,贺昭君伸长脑袋想听,却没听见半句。
只见宋锦婳神色微闪,放下了锄,淡笑道,“有贵客到,昭君,沏茶。”
宋锦婳起身往外走,弄得贺昭君一头雾水,只按照吩咐行事。
香阁。
屋子里燃着香,一名华衣女子倚栏而坐,跟前跪着一群丫鬟,皆垂首听她吩咐。
女子微微眯眼,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又问着店员,“你们东家何时到?”
“来了。`晓/说^C′M\S· +唔*错~内.容`”
宋锦婳踏步进屋,声音先到。
然而,当她看见那女子容貌时,却惊愕了许久,“洛雅?”
那人竟然是洛雅?
今日有人定了一批香料,量还不小,她当是何人,却怎么也想不到,会是她曾经的丫鬟洛雅?
洛雅望着她,笑得温柔,“多年不见,小姐安好?”
宋锦婳怔怔回神,“怎么是你?”
“为何不能是我?”洛雅笑着反问她。
“当年我派人去找过,但是她们*说你回乡了。”
闻言,洛雅眼眸透出冷意,面容却依然带笑,“她们当然说我回乡了,当年我跳水逃了,她们寻不到我,自然这般回话,不过,我着实没有想到,小姐当年竟然真的寻过我?”
她恨过宋锦婳,跟随十三载,却为了一个女子抛弃了她,甚至将她送走,可她没想到,宋锦婳还回头找过她。
世事难料,有些事终究是命。
宋锦婳没想到洛雅如今是发达了,这是不知她此行回来,是报复,还是叙旧?
宋锦婳淡然走过去坐下,却忽然瞥见她带的那群侍女当中,有一人的面孔十分熟悉,那竟然是莲心?
当年她带上私房钱离开宋家,只身便来了京都,却不想当年的侍女变化如此之大。·兰~兰-雯?穴` ¢已¨发·布/醉\歆·章/洁¨
但莲心的卖身契一直在宋家,便是看着她伺候过自己的情分,宋家也会善待她们,如今莲心却跟了洛雅,宋家也保不住她了?
那洛雅如今,又是何身份?
见到宋锦婳的目光落在莲心身上,洛雅吃笑,“小姐果真是念旧之人,如今再见故人,赤豚如何不与小姐打招呼?”
洛雅竟然唤莲心赤豚,她瞪了莲心一眼,涂满丹蔻红的手指突然按住了莲心的脑袋,只轻轻一拍,莲心便吓得浑身颤抖。
莲心立马跪转向了宋锦婳,磕头道,“赤豚拜见小姐!”
莲心声音颤抖,有些花容失态,惹得洛雅不悦,“你慌什么?在小姐面前失态,当真无礼!”
“贱奴该死!”莲心不停磕头,磕得很重,每一下都磕得很响,额头很快红肿。
宋锦婳脸色变冷,打量着洛雅,“既是昔日故友,又何苦为难她?”
“小姐还不知道吧,当年将小姐与表小姐告密之人便是莲心,她害得我被小姐冤枉,逐出临江,如今我如何不能报答她一下?”
洛雅的笑容十分诡异,一时让宋锦婳想起了幻儿,她们都变得太快,让她有些不习惯,好似这京都像是个会吃人的魔鬼,把好端端的人,都变得面目可憎!
“够了!”眼看着莲心额头都磕破了,宋锦婳再看不下去,冲过去扶起了莲心,冲着洛雅吼道,“玩够了?你今日是来谈生意的,还是来羞辱人的?”
见宋锦婳动怒,洛雅这才收敛,“自然是来谈生意的,就按照之前的单子进香料,我只给小姐三个月的时日进货,货款全付,但若是三个月后,香阁不能按时出货,小姐不能给个交代,休怪我带人封了铺子!”
“好。”有钱自然得赚,“生意谈完,谈私事,我要收了莲心,条件随你开。”
洛雅轻笑,“这可不行,我可是花了好大代价才将她带出宋家的。”
宋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