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在这时,杨修端着煎好的药走了进来,见到谢瑾,只是点了点头,随后便将药碗递给皇帝。′兰~兰~文¨穴¢ ?庚¨辛,嶵′快′
皇帝喝完之后杨修也走了,没有过多停留。
皇帝躺在龙床上,微眯着眼,道:“你去吧,朕乏了。”
谢瑾点了点头,微微俯首,转身离开,就在要踏出房门时,听见皇帝说道:“记住朕说的话,朕,寄大希望于你。”
谢瑾应了句“是”便带上了门。
与皇帝聊了很长时间,如今天色已经完全黑了,谢瑾抬起头,看着无边的夜色,想起皇帝说过的话,轻笑一声,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只要踏入江湖,何来全身而退这一说。
时间并不算晚,他准备去找杨修聊聊。
杨修正在一处僻静院落里坐着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这是皇帝给他安排的住处,毕竟如今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,还是不要太过张扬的好。
见谢瑾过来,杨修便招呼道:“来陪我坐坐。”
谢瑾道:“不说也会来陪你坐的。”
杨修轻声一笑,道:“毕竟现在你可不是一般人了,我可不敢奢望还能跟以前一样一起干些不着调的事。”
谢瑾听明白杨修是在调侃他,笑道:“那见到本太子,还不跪下行个礼?”
杨修看了他一眼,摇了摇头,话锋一转,道:“你回朝的消息应该已经传遍江湖了,不知那些江湖人会是什么想法。^y/u`e¨d+u.d^i?.~c-o~m?”
谢瑾道:“说我脑子有病,亦或者,说我别有用心,反正江湖人也爱嚼舌根,我也一样。”
“爱嚼舌根的太子?”
“爱嚼舌根的江湖人。”
杨修轻声一笑,道:“你倒是还没抛弃自己是个江湖人的身份。”
谢瑾道:“一旦入了江湖,被那些是是非非,恩恩怨怨缠上,哪里挣得开,一日江湖人,一生都是。”
杨修点点头,颇为感慨地说:“你说,这江湖哪来的呢?里面那么多的是是非非,里面的人避之不及,外面的人却趋之若鹜。”
谢瑾道:“这世上的人本来都是各自下雪,也没有什么恩怨,但总会有人因为各种原因先捅出第一刀,这一刀,带来了恩怨,带来了是非,带来了人情世故,有了这些,江湖也就有了。”
杨修有些赞同谢瑾的说法,道:“想不到你还看得透彻,小小年纪,不容易。”
谢瑾白了他一眼,道:“我年纪还小?二十七岁了,比我小一岁的谢玄都让父皇抱上圣孙了。+看·书¢君· ′追′蕞.芯!章·踕^”
杨修打趣道:“你可是太子,全国的美女除了皇帝还不是任你去挑?”说着,似乎又想起了什么,道:“要我说,你真不是个东西,花怜儿那么好的姑娘愣是没把你这块石头捂热。”
提起花怜儿,谢瑾心中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,道:“我的心又不是石头,只是有些事,还真说不明白,这些你应该比我明白。”
杨修轻笑一声,道:“是啊,世上若是每一件事都能有个说法,哪还有那么多痴儿。”顿了顿,又问:“钟莹呢,有消息了吗?”
谢瑾摇了摇头,直到现在还没有什么消息,这也让谢瑾一直惦记着钟莹。
其实有没有消息都会惦记,有了这个借口,就显得他不那么矫情。
杨修又道:“你也别太担心,我觉你们啊,都不是省油的灯。”
谢瑾轻笑一声,不置可否,随后又聊了些其他话题,一直聊到深夜。
随后,再将目光移到东越境内。
此时的东越皇宫,气氛似乎有一些压抑,皇帝坐在尚书房内,脸色阴沉如水,身旁侍卫侍女个个噤若寒蝉,大气都不敢喘。
而在东越皇帝对面,坐着一男一女。
男子须发已是斑白,但脊背依旧笔挺,穿着考究,衣领袖口一丝不苟,刀劈斧凿般的五官因为眉宇间那一抹沧桑变得愈发深邃,左手拿着一柄剑。
纵观整个东越,能在皇帝面前拿剑的,唯有那位皇权特许的春秋四绝之一的皇叔钟归远。
那名女子容貌倾城,气质素雅,一双眼眸灵动非常,此时眉头微皱,双眸含泪,看得让人心碎。
哪怕是“盛产”美女的东越,也少有这样的女子,如此倾城除了钟莹再想不出第二人。
杨修说的没错,谢瑾和钟莹都不是省油的灯,大唐太子谢瑾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