侧被抓得皱成一团:
"有没有内伤?她呕过血..."荷儿眨了眨眼。她见过无数病患家属,却从未见过这样两位的模样,正要继续说明,突然被屋内一声轻咳打断。"楠儿?!"沈知宴脸色骤变。萧珩和沈知宴如两道飓风卷进内室。门框被撞得簌簌落灰。床榻上的沈知楠依旧安静地闭着眼睛,方才那声轻咳仿佛只是幻觉。她苍白的唇上还凝着血痂,长睫在眼下投下的阴影纹丝不动。荷儿站在门边,望着床榻前如两尊石像般的男子,忍不住叹了口气。"这位姑娘只是力竭加上失血过多才晕了过去,"她加重语气重复道,"最多明日就会醒来。你们不必如此紧张。"见两人对自已的话毫无反应,荷儿摇摇头走了出去。药王谷·小径上荷儿刚走出木屋不远,就被一群八卦的同门团团围住。谷中难得有外人进入,更别提还是谷主亲自带着进来的,这消息像野火般瞬间传遍全谷。"荷儿姐姐!"一个扎着双髻的小姑娘拽住她的袖子,"那几个人是谁啊?我瞧见子承师兄带着个病美人往二师叔那儿去了。""对啊对啊,"另一个背着药篓的少年凑过来, "谷主多少年没亲自接诊了,刚才居然为那个受伤的姑娘破了例!"(七嘴八舌)人群越聚越多,"好啦!"荷儿被吵得头疼,跺脚打断众人的猜测,"师傅让我救人我就救,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!"她抱起药筐快步离开,留下身后一片失望的唏嘘。几个不死心的弟子悄悄摸到木屋附近,透过窗缝偷看。只见屋内那位锦衣公子正用沾了温水的帕子,小心翼翼擦拭昏迷女子额角的冷汗;而跪在床前的玄衣男子,竟捧着那姑娘的手在微微发抖。"我赌十株灵芝,"躲在树后的弟子甲小声道,"那两位肯定都是这姑娘的夫君!""胡说!"弟子乙反驳,"分明是兄弟俩同时爱上......"议论声渐渐远去,唯余满谷药香与晨风纠缠。而在众人看不见的角落,谷主正望着木屋方向,手中摩挲着一枚与沈知楠颈间玉牌如出一辙的青玉令。"师妹..."他望着那座安静的木屋,声音轻得仿佛怕惊醒什么。屋内躺着的是清荷的女儿,中年男子喉头滚动了一下,"这倔脾气,真是和你当年如出一辙。"此人正是沈知楠母亲的师兄——江云松。山风送来煎药的苦涩气息,远处沈知宴正从木屋出来,青年官员的背影挺拔如松。江云松目光微凝,二十年光阴在这一刻突然坍缩——他仿佛又看见那个书生站在谷口,而清荷决绝地扯下药囊扔在尘土里。"沈知宴..."他念着这个名字,像是咀嚼着一段往事。临州城就在药王谷三十里外,这年轻人却始终不曾踏足半步,这份克制像极了他那个总是温润如玉的父亲。"你们的孩子...都长大了。"晨光透过窗棂上的茜纱,在木屋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沈知楠眼睫轻颤,入目是药王谷特有的沉香木屋顶,纹理间还残留着淡淡的药香。她试图移动手指,却发现浑身像被碾碎重组般酸痛。"咳..."喉间突如其来的痒意化作一声轻咳,在寂静的屋内格外清晰。木桌边传来"咚"的闷响。沈知宴猛地抬头,额前还带着竹席压出的红痕,官服外袍皱巴巴裹在身上。见妹妹醒来,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前,官靴绊到矮凳都顾不上扶。"楠儿!"他伸手想碰又不敢碰,最终只悬在半空,"身上还疼不疼?要不要喝水?饿不饿?"向来沉稳的临州知州此刻语无伦次,眼下青黑暴露他彻夜未眠的事实。"我们...进谷了?"她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。沈知宴点了点头:"谷主吩咐人为你疗的伤.....""嫂嫂呢?"沈知楠打断他,手指无意识揪紧被褥。锦被下她摸到腰间缠着的药布,带着奇特的清凉感。"你呀..."沈知宴叹气,从红泥小炉上取下温着的药茶。他小心翼翼托起妹妹的后颈,让她靠在自已肩头。官服上清冽的松墨香混着木屋中的药草味笼罩下来,是沈知楠记忆中最安心的气息。水温正好,沈知楠小口啜饮,听见兄长说:"太子殿下带着太子妃去寻谷主的二师妹了。那位专精解毒,据说能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