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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都笑着说不疼。""她对谁都得体有度,对我亦是如此。"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坠,"归宁那日独自回丞相府,归来后还能同我细说府中庶务——你说她为何?"江寻手中把玩的折扇"咚"地掉在车板上。他盯着好友轮廓分明的侧脸,忽然发现那道总是紧抿的唇线,此刻竟透着一丝罕见的落寞。江寻喉结滚动。他忽然明白为何昨日萧珩会盯着沈知楠的一切——那个在旁人面前会笑会闹的沈姑娘,唯独对夫君礼数周全得令人心寒。"或许..."江寻斟酌着词句,"沈家规矩重?""呵。"萧珩冷笑,从袖中抖出张泛黄的纸。江寻凑近一看,竟是五年前上元节的巡城记录——某年某月某日,沈氏嫡女于朱雀河救下落水幼童,浑身湿透仍背孩子行三里路求医。"这般胆识的女子..."萧珩将纸揉成一团,"却在我面前连茶盏都不敢端歪。""琰之。"江寻难得正色,"你该不会...从没告诉过她,你的心意吧。”宫墙下的秋风突然凝滞。萧珩站在车辕上,玄色朝服被风掀起一角。"心意?"他重复这两个字,声音轻得像是怕惊动什么。江寻折扇"啪"地合拢,直指他心口:"你每日盯着她用药膳,记得她不爱吃甜,她的一切都那般在意。”"我只是..."他蹙眉,却找不到合适的词,朝服广袖中的手微微攥紧。江寻突然凑近,压低声音:"从前在北境,你连中三箭都不怕的人,现在连句'中意'都不敢说?""她不一样。"萧珩脱口而出,随即怔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