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,永不回京城。”他微微倾身,眼底暗潮翻涌,“你所有的计划,我都可以配合。唯独她——不行。”
萧玠与他对视片刻,忽然低笑出声,指尖在扶手上轻敲:“那杨兄说说,该怎么引萧珩上钩呢?”杨既明从袖中取出一支白玉发簪,轻轻放在案上。萧玠拿起发簪,在指间转了转:“若是萧珩不去呢?”“他会去。”杨既明语气笃定,转身朝门外走去。行至门边,他脚步微顿,侧首淡淡道:“王爷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。”声音轻柔,却暗含警告,“还请王爷……不要去西苑。”萧玠把玩着发簪,眼底闪过一丝玩味:“杨兄这是要软禁本王?”杨既明头也不回:“不敢。只是西苑路滑,怕王爷不慎摔着。”话音落,房门轻轻合上。门扉合拢的余音未散,萧玠指腹仍摩挲着那支白玉发簪。忽然,他抬手将发簪凑近鼻尖,幽兰暗香萦绕而来。烛火噼啪作响,映得他眼底暗芒骤现。"呵。"发簪被重重掷在案上,萧玠整个人陷进太师椅阴影里。窗外竹影婆娑,在他脸上割裂出明暗交错的纹路。"杨既明..."他指尖敲击着扶手,突然嗤笑出声,"你太天真了。"案角铜镜映出他倏然阴鸷的面容。伸手拉开暗格,取出一枚青玉哨轻轻一吹——三息之后,窗外传来翅膀扑棱声。信鸽脚环上缠着张字条,墨迹犹湿:「西苑婢女已换,寅时可入」萧玠将字条焚于烛上,火舌舔舐过他唇边冷笑:"本王想要的..."灰烬飘落在他掌心,"还没有得不到的。"忽然起身,青色大氅扫落案上茶盏。瓷片碎裂声中,他踩过那支白玉簪,踏出门槛时靴底碾碎了一地月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