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。
""立刻把他找来!"江寻语速急促,"就说王爷出事了!"待侍卫匆匆离去,江寻转向萧珩,尽量放缓语气,和他简单说了一下他们来荆州的目的以及后面发生的一系列事情。 最后解释道:“我和束风也是刚回来,不知道你怎么了,那个叫阿团的少年应该知道怎么回事。等他来了问问就知道。”顿了顿,又轻声道:"不过...你现在要不要先去看看她?"萧珩顺着江寻的视线望向那座寂静的院落,薄唇抿成一条直线。良久,他终于迈开脚步,朝院内走去。束风想跟上,被江寻一把拽住。"让他们单独待会儿。"江寻望着萧珩的背影低声道,"说不定...相处久了能想起来。"房间里,沈知楠靠在床头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被角,有些出神。脚步声由远及近,她侧头望去,见萧珩站在门口,身形挺拔如松,眉眼却沉沉如霜。“琰之……”她轻声唤道,嗓音柔软,却让萧珩脚步一顿。(这个称呼……太过亲昵。)沈知楠看着他微滞的步伐,指尖轻轻抽动了一下,心口泛起细细密密的疼。萧珩在桌边坐下,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。明明是个陌生人,可不知为何,看着她虚弱的样子,他心口竟隐隐作痛。(江寻说,她是他的王妃。)(可他的记忆里,没有她。)(她对他来说,不过是个突然出现的女子。)沉默在房间里蔓延,沈知楠垂下眼睫,掩去眼底的黯然。她勉强扯出一抹笑,轻声道:“你……还好吗?”萧珩皱了皱眉,不知该如何回应。他该说什么?问她是谁?问她为何会在这里?可看着她强撑的笑容,那些冷硬的话竟卡在喉咙里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最终,他只生硬地应了一句:“嗯。”沈知楠指尖攥紧了被褥,胸口闷得发疼。她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平静:“你……若有事要忙,不必在这里陪我。”萧珩抬眸看她,目光复杂。(她在赶他走?)(还是……在替他找借口离开?)他忽然有些烦躁,站起身,冷声道:“你好好休息。”说完,他转身离开,背影决绝,没有回头。沈知楠望着他远去的身影,眼泪无声滑落。府衙大厅内,侍卫领着阿团匆匆赶来。江寻一见到那圆滚滚的身影,立刻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,一把抓住阿团的手腕,语气急切:“那个....阿团是吧!琰之他到底怎么回事?为何突然忘了这么多事?”阿团被他拽得踉跄了一下,站稳后也不恼,只是擦了擦额头的汗,耐心解释道:“治楠姐姐心疾的方子药性太霸道,需要配合‘九刺’针法麻痹五脏才能用。可我还没完全掌握‘九刺’,所以只能用蛊虫代替。”他喘了口气,继续道:“蛊虫刚入体时会异常躁动,所以珩大哥就用自身温养蛊虫,削弱它的凶性后再渡给楠姐姐。”说到这里,阿团神色认真起来,“他现在记忆有损,是养蛊的后遗症,最多三个月就能恢复。”江寻听完,瞳孔微震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(萧珩……竟能为沈知楠做到这种地步?)(以身养蛊,承受记忆缺失的风险,只为救她?)束风在一旁听得直咂舌,忍不住插嘴:“那这三个月,他就一直不记得他媳妇了?”阿团点点头,又摇摇头:“记忆会慢慢恢复的,不用刻意提醒他,顺其自然最好。”他顿了顿,像是想起什么,补充道,“珩大哥在失忆前交代,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楠姐姐。”江寻长长舒了一口气,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些许。至少,萧珩的记忆不是永久丢失。阿团见他们神色稍缓,背起药箱问道:“还有其他事吗?我得回去了,还有个病人中毒颇深,耽搁不得。”江寻连忙摆手:“没事了没事了,小大夫快去忙你的。”阿团冲他们点点头,转身小跑着离开。束风望着他圆滚滚的背影,忍不住感叹:“这小大夫,看着年纪不大,本事倒不小。”江寻揉了揉眉心,苦笑一声:“本事再大,也治不了感情之事啊……”他转头望向内院的方向,神色复杂。(三个月……)(沈知楠要如何面对一个忘记了自已的夫君?)(而萧珩恢复记忆后,又该如何面对这三个月里,自已对她的冷漠?)萧珩穿过回廊,冷风拂过他的衣袍,带起一丝凛冽的寒意。他眉头紧锁,脑海中回响着江寻的话——萧玠私养兵马,败逃而去,京中局势必然动荡。(若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