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将沈知宴带离马车。江寻临走时回头,朝萧珩对着马车方向努了努嘴。
萧珩站在马车前,手指触到车帘时顿了顿。布帛摩擦的细响中,他躬身踏入车厢。沈知楠靠在软枕上,闭着的眼睫在苍白的脸上投下两道阴影。听到声响,她缓缓睁眼,眸光静得像一潭死水。萧珩的呼吸滞住了。她在记忆里明明是陌生人,为何他的身体会如此的痛,看着她没有生机的样子,心头是止不住的恐慌,好似就要失去她一般,他张了张嘴,看着她不知说些什么心脏突然绞痛起来,他单膝跪在车板上,颤抖的手从怀中取出贴身匕首。玄铁打造的短刃被她素白的手指衬得愈发森冷,他用力握住她的手,将刀尖抵在自已心口。"若你恨我..."喉结滚动,鲜血从被刀尖刺破的衣料渗出,"便用这条命陪你。"刀锋入肉半寸,他却像感觉不到疼,只是死死盯着她的眼睛:"只要你...别再这样..."沈知楠的指尖微微一颤,一滴泪无声滑落,在衣襟上洇开一点深色的痕迹。她始终没有出声,连呼吸都轻得仿佛不存在,可那滴泪却像熔岩般烫穿了萧珩的心脏。他手忙脚乱地将她搂进怀里,指腹慌乱地拭过她湿润的脸颊,却惹出更多泪水。她的皮肤冰凉,泪却滚烫,萧珩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:"你......别哭......我......""我要怎么做......"一滴温热砸在她发间,他手足无措地收紧手臂,将她整个人圈在怀中,像是怕一松手她就会消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