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身体蜷得更紧,方才那群太监的拳脚还在隐隐作痛。
"你怎么了?"软糯的声音像一束光刺破黑暗。他抬头,看见个鹅黄衣裙的小团子蹲在面前,发间珠花随歪头的动作轻晃。月光在她身后描出毛茸茸的轮廓,像年画里走出来的小仙子。见他满脸血痕,小团子突然气鼓鼓地跺脚:"谁干的!怎么这样!"绣着兰草的小手帕轻轻按在他额角,带着甜甜的桂花香。见他呆愣,她又从袖袋掏出油纸包,献宝似的展开:"呐,这个刚才哥哥偷偷拿给我的,我都没舍得吃。"琉璃灯的光晕里,荷花酥泛着诱人的光泽。她眼睛弯成月牙:"给你吃吧,吃完就不疼啦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