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殿下和晋王殿下,就说太子妃和晋王妃累了,已经回房歇下了。”
侍女垂首应声,刚要退下,又被尤鹤悠一把拽住。“至于那位沈大公子嘛……”她忽然压低声音,凑到侍女耳边嘀咕了几句。侍女先是一愣,抿着嘴点了点头。尤鹤悠拍拍她的肩,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:“记得,一定要‘原话传达’。”侍女匆匆离去,尤鹤悠背着手晃到廊下,望着满天星斗,自言自语道:“哎呀呀,今晚的月色真美,适合……” 她故意拖长了尾音,忽然转身冲着暗处眨了眨眼:“——秉烛夜谈呀~”尤鹤悠哼着小曲往主院走,衣摆扫过石阶上的落花,留下一串轻快的脚步声。酒吧院内,烛火摇曳。三个男人围坐在高脚桌旁,茶已凉透,却无人再饮。萧珩指节轻叩桌面,频率越来越快,眸色沉冷如霜。萧景摇着折扇,唇角虽仍挂着温润的笑,但扇面摇动的速度明显比平日快了几分。沈知宴抱剑倚在廊柱上,目光时不时扫向院门。——女人们被尤鹤悠带走太久,久到连最沉得住气的萧景都开始频频看天色。就在萧珩想准备亲自去寻人时,一名侍女匆匆踏入院中,福身行礼:“王妃让奴婢来传话,三位姑娘乏了,已直接去厢房歇下,请几位主子不必再等。”萧珩一听面无表情地放下杯子,起身看向萧苍礼:“房间在哪?”萧苍礼正把玩着酒杯,闻言抬眸扫了眼侍女——那小丫头分明是得了什么“特别吩咐”。他了然地挑了挑眉,也不戳破自家王妃那点小心思,懒洋洋地挥了挥手:“带路吧。”侍女赶紧低头引路。月光洒在青石小径上,三个男人沉默地跟在侍女身后,衣袍拂过路边夜昙,带起细微的沙沙声。第一处院落前,侍女停步福身:“太子殿下,这是您的住处。”萧景微微颔首,转身踏入月洞门。又穿过几道回廊,侍女在岔路口停下,手指指了指左右两条路——“晋王殿下请往左,您的住处在前方。”“沈公子往右,您的房间在……”她顿了顿,“在柏小姐隔壁。”沈知宴有些疑惑:“隔壁?”侍女点了点头道:“王妃说…其他院子都堆了货物,只能委屈您与柏小姐同住一院。”她飞快地补充,“您的房间是左侧那间!”沈知宴听完点了点头,没太在意:“有劳,”抬步往院落而去。萧珩也转身向左侧院落而去。侍女站在原地,直到两人的背影都消失在夜色中,才长舒一口气,提着裙子就往主院跑——而此时的三处院落房——萧景推开门时,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——楚明澜整个人被裹在丝绒帕巾里,只露出一张绯红的小脸。见他进来,她杏眸圆睁,羞恼地扭了扭,却因被裹得太紧而动弹不得。萧景愣了一瞬,随即“噗嗤”笑出声来。他反手合上门,折扇轻敲掌心,踱步到榻边,眉眼间尽是戏谑:“你们兴冲冲去挑衣裳,就挑了块帕巾回来?”“你、你闭嘴!”楚明澜耳尖通红,挣扎着要从“茧”里脱身,“快帮我解开!”萧景含笑坐下,修长的手指勾住帕巾边缘,慢条斯理地一圈圈松开。起初还带着调侃,可随着帕巾层层剥落,他的动作越来越慢——月白色的丝绸旗袍乍现,高开衩下玉腿若隐若现,收腰设计将曲线勾勒得惊心动魄。“嘶……”萧景倒抽一口冷气,折扇“啪嗒”掉在地上。他喉结滚动,嗓音陡然低哑:“这……是九皇婶给你们挑的?”楚明澜被他灼热的目光烫得一颤,下意识往后缩去:“我、我去换掉!”她刚要起身,却被萧景一把扣住手腕拽回怀中。温热的掌心贴在她裸露的后腰,激得她轻颤。“换什么?”萧景低笑,指尖抚过旗袍侧边的盘扣,“好看得很。”他的呼吸拂过她耳畔,带着淡淡的龙涎香。楚明澜还未回神,忽然天旋地转——她被轻轻压在榻上,青丝铺了满枕。萧景单手撑在她耳侧,另一手慢悠悠地扯开自已的玉带,眸光幽深如潭:“既然九皇婶盛情……”外袍落地时,窗外恰有夜风掠过,惊得枝头花朵簌簌而落。房间里,沈知楠像只被困的蝶,在丝绒帕巾中费力扭动。她脸颊绯红,额角沁出细汗,终于从缠绕的布料中挣脱出来,长发凌乱地散在肩头,微微喘息着。她顾不得整理,赤着脚匆匆跳下床榻,直奔角落的行李处,手忙脚乱地翻找自已的衣物——必须赶紧换掉这身羞人的装扮!指尖刚触到包袱系带,身后突然传来“吱呀”一声——房门开了。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