楠眨了眨眼:“与斩云姐有关?”
沈知宴耳根微热,轻咳一声默认了。沈知楠有些犹豫:“你们......”沈知宴耳根更热了,犹豫了许久,还是决定坦白:“昨夜大哥进错了房间,看了……看了她……”后面的话他对着妹妹实在有些说不出口。沈知楠倏地瞪大双眼,她是知道柏斩云昨夜是什么装扮的——皮质短裙,蕾丝裹胸…… “那……”她耳尖发烫,声音细如蚊呐,“大哥准备如何?”沈知宴喉结滚动,眸色坚定:“我说会负责。”他苦笑一声,“可她拒绝了。”“拒绝了?!”沈知楠脱口而出,随即意识到失态,慌忙压低声音,“大哥这般好的男子,斩云姐为何……”话未说完,额头就被沈知宴轻轻一点:“傻丫头,你当谁都喜欢你哥哥的吗?”沈知楠捂着额头小声嘟囔:“本来就是……”忽然眼睛一亮,“若斩云姐答应了,她是不是就是我大嫂了?”“咳!”沈知宴被这话呛得耳根通红,却又板起脸来:“还没影的事,莫要胡说,坏了人家清誉。”沈知楠抿嘴偷笑,却又忧心忡忡地拽住兄长衣袖:“那大哥如今打算如何?”沈知宴望着演武场方向,眸中情绪翻涌——“我不知道。”他抬手接住一片落叶,声音轻得像叹息:“她说无需负责……如今我也不知道该如何了。”柏斩云溜到演武场中后长舒了一口气,随即又有些懊恼。——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?抬手捂住发烫的脸。明明以前最看不惯那些扭捏作态的女子,可如今自已却连沈知宴的眼睛都不敢看……——只要一见到他,身体就比脑子反应更快,逃得比兔子还快!她懊恼地踢飞脚边的石子,低声骂自已:“矫情!真矫情!”柏斩云正盯着地上石子发呆,身后忽然传来沈知楠清软的嗓音:“斩云姐!”她猛地回神,转头就见沈知楠和楚明澜手挽着手朝她走来,两人裙摆拂过青石板,步伐比平日慢了许多。“怎么了?”柏斩云抱臂挑眉,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。楚明澜笑眯眯地凑近:“景哥他们正和九皇叔讨价还价呢,说是明日就要启程。”她眨了眨眼,“我们闲着无聊,特地来找你玩~”柏斩云“哦”了一声,低头踢着脚下石子,沈知楠和楚明澜两人对视一眼,忽的一左一右抱住了她的胳膊。“斩云姐——”楚明澜拖长了音调,眼里闪着狡黠的光,“你今天很奇怪哦?”柏斩云浑身一僵,随即竖起眉头,冷哼道:“我奇怪?明明是你们两个更奇怪!”沈知楠茫然:“我们哪里奇怪了?”柏斩云目光往下一扫,嘴角勾起一抹坏笑:“今日走路如此虚浮——”她故意学着楚明澜今早扶腰的姿势,“哎呦,这腰啊……”“唰!”沈知楠的脸瞬间红透,楚明澜则直接跳起来去捂柏斩云的嘴:“要死啊你!”三人闹作一团,柏斩云也将那点郁色抛到脑后。花厅内,茶香氤氲,却掩不住剑拔弩张的气氛。萧珩端坐如松,率先打破沉默:“我们明日启程,这些时日,多谢九皇叔照拂。”语气依旧冷淡。萧苍礼懒洋洋地靠在紫檀木椅上,指尖把玩着一枚白玉棋子,闻言掀了掀眼皮:“可你们父皇明确说了——”他忽然坐直身子,狐狸眼中闪过一丝锐光,“要我‘押’你们回去呢。”棋子“啪”地落在棋篓里,清脆的声响在厅内回荡。萧珩眉梢微动,目光淡淡:“哦?是吗?那皇叔这些天的盛情款待……又是为何?”——明知故问。萧苍礼暗自咬牙。要不是尤鹤悠那丫头非要留人,他们连王府大门都别想踏进一步!“哼。”他冷笑一声,广袖一拂,“本王是心疼两位侄媳,你们——”眼神扫过萧珩和萧景,“不过是跟着沾光罢了。”萧珩闻言,竟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:“楠儿确实讨人喜欢。”冷峻的眉眼罕见地柔和下来,唇角甚至勾起一抹浅笑。萧苍礼气的差点摔杯。这混账是故意的!他那明明是客套话!一旁萧景适时插话,温声打圆场:“九皇叔若真要‘押’我们回去,何必等到今日?”他折扇轻摇,笑意盈盈,“不如各退一步——您放我们北上,我们替您向父皇‘解释’?”——解释您和王妃是如何“尽心尽力”挽留我们的。萧苍礼眯了眯眼,忽然低笑出声:“好侄儿,学会威胁长辈了?”他指尖一弹,面前的茶盏稳稳飞向萧珩,“既如此……”萧珩抬手接住茶盏,面不改色。“明日辰时,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