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沈知楠总觉得今早的气氛有些古怪——江寻时不时瞄向萧珩,嘴角抽搐,一副憋笑憋到内伤的模样。_l!o*v!e*y!u?e¨d?u.._n!e.t¨
"噗嗤!"又是一声闷笑。沈知楠疑惑地看向身旁的萧珩,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——墨发高束,衣袍齐整,与平日并无二致。到底哪里好笑?她正纳闷,萧珩眼神已经扫了过去,朝江寻勾了勾手指。江寻笑容一愣,屁颠屁颠跑过来:"琰之,早啊——哎哟!"话未说完,就被萧珩一把掐住后颈,拖向溪边。"琰之琰之!我错了!"江寻扑腾着,活像只被拎住后颈皮的猫,"大庭广众的,给我留点面子啊!"来到溪边,萧珩终于松手,抱臂冷眼看他:"说。"江寻揉着脖子,瞅着他这副冷脸,脑中却浮现六岁小豆丁偷媳妇的画面,又忍不住"噗嗤"一声。"......"空气骤然降至冰点。"咳!"江寻赶紧正色,"听说——"他拖长音调,挤眉弄眼,"你六岁时去偷过你媳妇?"萧珩眯眼扫向远处的沈知宴,冷哼一声。这反应等同于默认!江寻嘴角都快咧到耳根,用手肘猛捅他:"厉害啊!六岁就把媳妇定下了!"萧珩没有答话,只是面无表情地望向远处的山峦。然而,他的手指却不自觉地探入袖袋,指尖触碰到那枚温润的玉坠——这是近来养成的习惯,他总会无意识地摩挲它。在临州初见这枚玉坠时,他几乎是本能地将它收了起来。那一刻的震惊与隐秘的欢喜涌上心头。他从未想过,当年玉坠,竟会在多年后以这样的方式回到他手中。可后来,因为回程途中的种种误会,他们之间始终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墙。直到北山别苑那夜,当他知道她就是幼时的那个小丫头时,才恍然惊觉——原来他那么早就见到她了江寻见他出神,又贱兮兮地凑过来:"怎么?想起小时候偷媳妇的光辉事迹了?"萧珩冷冷扫他一眼,转身便走。江寻在身后大笑:"哎!别走啊!说说你当时是怎么——"一块石子精准地砸在他脚边,溅起的泥水弄脏了他的衣摆。^b-i!x′i+a.6*6!6-.¨c,o+m!江寻:"......"果然,某人恼羞成怒了呢。萧珩踏着草叶上的露珠走回营地,衣袍沾了些许湿意。沈知楠见他回来,不由好奇问道:“江世子方才怎么了?”萧珩走近,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,指腹在她掌心摩挲了一下,语气淡淡:“没什么,欠抽了。”沈知楠转头看向溪边正在清理衣服的江寻,忍不住轻笑:“江世子倒是一如既往的风趣。”萧珩闻言侧头看她,眉梢微挑:“在楠儿心中,为夫不风趣?”她一怔,抬眼对上他漆黑的眸子。想到他平日冷峻的模样,一时没忍住,低头抿唇笑了起来。萧珩眯起眼,忽然凑近她耳畔,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尖:“楠儿在笑话为夫?”她慌忙摇头:“没有……”话音未落。“早呀~”一道清亮嗓音插了进来。左棠棠蹦跳着凑到两人身旁,红衣似火。沈知楠趁机退后半步,微笑着回应:“左姑娘早。”左棠棠小手一摆,金丝镯叮当作响:“叫我棠棠就好!”她歪头打量沈知楠,思索了一会,“我就叫你楠姐姐,好不好?!”沈知楠被她直白逗笑,颔首道:“好啊。”“太好了!”左棠棠欢呼一声,直接抓住沈知楠的手腕,“楠姐姐我们一起去洗漱!溪水可凉快了!”她力气出奇地大,拽着人就跑。留下萧珩一个人站在原地,脸色有些不好看。目光沉沉地盯着远处被左棠棠拉走的沈知楠,唇紧紧抿成。 束风路过,见他独自杵在那儿,有些不解:“一个人站这干嘛呢?”萧珩侧眸扫他一眼,满脸不爽:“把你的人,看好了。”说完,不等束风反应,他径直转身离去,衣摆在晨风中翻飞,背影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寒气。束风愣在原地,眉头拧得更紧:“……?”——什么叫“我的人”?他下意识转头看向溪边,只见左棠棠正笑嘻嘻地挽着沈知楠的手臂,一副“好姐妹”的模样。束风:“……”更迷惑了。·白.:?马{