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听着江寻几人低声的交谈,直到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。
柴房的方向依旧漆黑一片,没有半点光亮透出。她望了许久,最终转身离开,背影没入夜色中,像一抹无声的幽灵。回到厨房时,点心的香气已经弥漫开来。楚明澜正往碟子里放点心,见她回来,笑道:"刚好,趁热吃。""谢谢嫂嫂。"沈知楠接过碟子,指尖触及碟子的温度,微微蜷缩了一下。她小口的吃着,神色平静,仿佛方才什么都没发生过。楚明澜坐在她对面,犹豫片刻,还是开口:"知楠......""嗯?"她抬眸,眼中映着灶火的微光,温柔如常。楚明澜看着她,忽然不知该说什么,最终只是笑了笑:"没事,多吃点。""好。"她低头继续吃着点心,热气氤氲中,无人看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。萧珩推开寝房门时,月光正斜斜地落在锦被上。他望着床榻间微微隆起的身影,紧绷的肩线终于松了几分。轻轻褪下衣袍转身去了净室。净室的水声淅沥,沈知楠睁开眼。她赤足踩过柔软的地毯,拾起那件被匆忙丢弃的外袍。血腥气混着松木香扑面而来。"哗啦——"水声戛然而止时,她正站在烛台前。画纸在指尖发出脆响,昏黄的光晕里,拙劣的笔触勾勒出她的侧影——只是画者显然不擅丹青,连发间玉簪都画歪了三分。"楠儿..."萧珩僵在净室门口,水珠顺着发梢坠在锁骨。他看见妻子用指尖点了点画上人的鼻尖,忽然转头望来,烛火在她眸中漾开温柔的涟漪。"琰之何时偷藏了我的画像?"她蹙眉的样子像在嗔怪,可眼尾却弯着。画纸忽地贴近烛焰,焦黑的边缘瞬间卷曲。萧珩几乎是扑过去的。他攥住她手腕的瞬间,燃烧的残画飘摇坠落,灰烬像黑蝶般四散。怀中人却仰起脸,菱唇抿出委屈的弧度:"在琰之眼里我就这般丑吗?"她戳着他心口,"连珠钗都画歪了。"水汽蒸得他眼眶发烫。掌心抚过她后颈时,他嗅到自已指间残留的血腥气,可她却将脸颊贴上来,睫毛扫过他突起的喉结。"改日..."嗓音哑得不成调,"为夫重新画。"锦帐忽地摇晃起来,他托着她后腰将人压进衾被。她散开的长发铺满绣枕,像另一幅待描的画卷。"画楠儿..."犬齿磨过耳垂时,他低笑,"现在这样最好。"窗外最后一粒火星熄灭的刹那,她勾住他未干的长发。灰烬静静躺在月光照不到的角落,再无人看上一眼。帐内烛火已熄,月光透过纱帘,在锦被上铺开一层银霜。沈知楠静静伏在萧珩胸口,指尖无意识地在男人肌理分明的胸膛上画着圈。萧珩的手掌仍流连在她光洁的脊背上,指腹偶尔擦过她后腰的凹陷,惹得她轻轻一颤。“琰之。”她忽然出声,嗓音还带着未散的甜腻。“嗯?”萧珩低低应着,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来。沈知楠抬起头,下巴抵在他心口,眸中映着细碎的月光:“以后晚上都不出去了好不好?”她的指尖仍在他胸膛上游走,声音又轻又软,像浸了蜜的丝线:“我一个人……有些害怕。”——她在撒娇。萧珩抚着她背脊的手蓦地一顿。他的楠儿向来坚韧,即便最情动时也极少这般示弱。可此刻她眼尾还泛着红,唇瓣微肿,偏要摆出一副娇怯模样,分明是……——恃宠而骄的模样。他垂眸看她,忽然低笑一声,修长的手指捏住她下巴,缓缓凑近:“说。”他嗓音沙哑,带着危险的意味,“你是哪里的妖孽,附在我楠儿身上了?”沈知楠一怔,随即笑开。她故意龇了龇牙,装出一副凶狠模样:“我是山中的大妖,今夜过来就是为了吸干你——”话未说完,她自已先忍不住笑出声来。萧珩眸色骤暗,一个翻身将她压进锦被间。“为夫让你吸。”他咬住她耳尖,炽热的吐息烫得她瑟缩,“就是不知……楠儿能不能吸干我?”暧昧的尾音消失在交缠的唇齿间。沈知楠的惊呼被吞没,指尖陷入他绷紧的肩背,在月光照不到的暗处,留下几道浅浅的红痕。窗外,打更声遥遥传来。三更天了。可帐内的温度,却比先前更灼人。清晨,大厅内萧景执盏饮尽最后一口茶,抬眼看了看天色——日头已近正午,可厅内仍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