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意识地缠着他的衣带,轻声道:“在六岁那年就记住琰之了。”她抬眼看他,眼底漾起笑意,“那时候只觉得琰之是个很好看的小哥哥,像个小仙童似的。”
萧珩低笑,指腹轻轻摩挲她的手腕:“后来呢?”“再后来,长大一些……”她声音渐轻,似在回忆,“看着琰之第一次从北境回来时,那时好看的小哥哥已经长成俊俏的少年郎。”她的指尖轻轻抚上他的眉眼,眸中闪过一丝心疼:“可后来每一次回京,琰之好像越来越不开心了。”顿了顿,声音更轻,“最后一次回来时……” 她的指腹描摹过他眉间的冷峻,低声道:“这里,全是戾气和冰冷,再没有当年的模样。”萧珩喉结微动,握住她的手腕,将她的掌心贴在自已脸上。沈知楠笑了笑,继续道:“我十七岁时,有一日父亲下朝回来和我说,陛下想给我赐婚,对象是你。”她歪了歪头,眼中带着狡黠的光,“父亲问我愿不愿意,我若是不愿意,他说他就辞官,带我们回祖籍。”她看着萧珩,眨了眨眼:“琰之猜猜,我怎么回答的?”萧珩眸色渐深,指腹轻轻蹭过她的脸颊,嗓音低哑:“楠儿愿意。”沈知楠抿唇笑着点头:“我说,‘女儿愿意的’。”她想起当时的场景,忍不住笑出声,“父亲当时的脸色可难看了。”萧珩呼吸微滞,将她拉进怀里,额头抵着她的,声音沙哑:“原来楠儿是满心欢喜地嫁于我……”他将她的手紧紧贴在自已脸上,闭了闭眼,嗓音里满是懊悔:“我真是混蛋,让楠儿难过那么久。”沈知楠抬手抚平他紧蹙的眉头,轻声道:“可现在的琰之,又变回我记忆里那个好看的小哥哥了。”萧珩低笑,捉住她的指尖轻吻:“不是小哥哥,是楠儿的夫君。”她笑着靠进他怀里,夜风温柔,将两人的低语吹散在月色里。营地静谧。沈知楠提着裙摆,踮着脚尖踩过松软的草地,时不时回头对萧珩比个噤声的手势。堂堂晋王殿下竟也学着她的模样,衣摆轻提,靴尖点地时连片草叶都不曾惊动。帐帘被轻轻掀起时,沈知楠突然僵住。远处树丛里传来可疑的窸窣声,萧珩目光扫过暗处几道迅速蹲下的人影,唇角微勾。"没人。"他面不改色地撒谎,顺手将妻子往帐内推了推。两人刚钻进帐篷,沈知楠就长舒一口气:"还好还好..."话音未落突然笑出声,月光透过帐布映在她弯成月牙的眼里,"没想到琰之学蹑手蹑脚的样子这么..."话音戛然而止。天旋地转间她已被打横抱起,萧珩的吐息烫在耳畔:"很好笑?""堂堂晋王做贼似的..."她笑着去推他胸膛,却摸到一片紧绷的肌理,"哎你...放我下来!""既然楠儿这么开心。"大掌稳稳托住她腿弯,帐内未点灯,他眸色却比夜色更暗,"不如做些更有意义的事?"沈知楠顿时笑不出来了,双手交叉护在胸前:"这是帐篷!"指尖戳到他锁骨又急急缩回,"隔层布就是江寻他们的..."尾音突然变调。萧珩俯身时带着松木香的气息将她彻底笼罩:"那楠儿忍着点。"薄唇擦过她骤然升温的耳垂,"别那么大声。""你!"她气得抬脚就踹,却被轻易制住脚踝,"萧珩!今晚要是敢胡来,我就...我就..."修长手指慢条斯理地解着腰间玉带,金属扣相击的轻响里,他坏笑着逼近:"就如何?"帐外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,接着是江寻压低的痛呼。沈知楠一惊钻进他的臂弯里,萧珩冷冷的看向帐门方向,声音不大却夹杂着内力震荡开来:"都给我滚远点!!"远处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咳嗽声,纷乱的脚步声里还夹杂着柏斩云的抱怨:"早说了会被发现..."萧珩的手安抚着她的后背,下颌搁在她发顶闷笑:"现在他们走远了。"另一只手却诚实地抚上她腰间丝绦,"我们继续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