湿漉漉的眼睛又乖又软:
"要听的,要听的,琰之接着说,我保证不打断了。"萧珩被她这眼神看得心头一软,只得继续道:"怀锦去找了燕娑,我和皇兄不放心,也偷偷跟去了。"十七岁的江寻站在一处简陋的院落里,青砖灰瓦的院墙已经斑驳,却收拾得异常整洁。他望着眼前神色淡漠的少女,喉结滚动了几下,最终干巴巴地挤出一句:"我会负责的,过几日你和我回京。"燕娑静立不语,身旁十三四岁的少年却猛地抬头——那是年少的燕十一。他茫然地看了看江寻,又望向姐姐,最后目光钉在江寻身上:"姐,他这话什么意思?负什么责?""十一该去兵营了。"燕娑摸了摸弟弟的头。少年倔强地摇头: "我已经十四岁了,是大人了。"他转向江寻,眼中燃起怒火,"江寻,你是不是欺负我姐了?""谁欺负她!"江寻顿时火冒三丈,"明明是她......"话到一半突然卡住,耳根通红地别过脸去,冲着燕娑吼道,"你到底要不要和我回京?"燕娑清冷的嗓音像北境的寒风:"不用了,只是意外,就当去了趟花楼。"这句话一出,不仅江寻如遭雷击,连躲在暗处的萧景和萧珩都倒吸一口凉气——这姑娘当真什么都敢说。江寻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,手指颤抖地指着燕娑:"你...你..."他"你"了半天,最后狠狠一甩袖子,"这可是你说的不用!到时候可别来说我不想负责!"院门被摔得震天响,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。暗处,萧景揉了揉太阳穴:"这都什么事......"萧珩盯着院中依旧平静的燕娑,突然道:"皇兄,我们可能弄错了。""嗯?""不是怀锦不想负责,"少年萧珩眸色深沉,"是人家根本不要他。"院中,燕十一拽着姐姐的衣袖:"姐,到底怎么回事?"燕娑望着晃动的院门,轻声道:"没事。"她转身往屋里走,"晚上想吃什么?姐给你做。"少年站在原地,看着姐姐挺直的背影,突然红了眼眶。"然后呢?"沈知楠眨着眼睛问。萧珩眸色一暗,忽然扣住她的腰往上一提:"然后——"水花四溅,沈知楠惊呼一声,被他抵在池边。他咬住她的耳垂,声音沙哑,"然后就是楠儿该专心伺候为夫了。"蒸腾的热气中,再无人提起那些陈年旧事。只有荡漾的水波,见证着这一室旖旎......从温泉池出来时,沈知楠已经累得睁不开眼,整个人软绵绵地挂在萧珩身上。水汽蒸得她肌肤泛着淡淡的粉,湿漉漉的长发垂落,在萧珩手臂上蜿蜒出蜿蜒的水痕。萧珩将她轻轻放在罗汉床上,取过干燥的棉布为她绞发。沈知楠困得厉害,脑袋一点一点的,像只打瞌睡的小猫。发丝被轻轻拉扯时,她无意识地轻哼一声,往旁边歪去。"当心。"萧珩连忙伸手托住她的后脑,索性坐到她身前,让她靠在自已怀里。温热的手掌隔着棉布轻轻揉搓着她的长发,柔声轻哄着:"楠儿等会睡,头发还没擦干。"怀里的人儿含糊地"嗯"了一声,过了一会却突然抬起头来。水润的眸子还带着几分迷蒙,却固执地望向他:"琰之还没说完。"萧珩一怔,随即反应过来她说的是江寻和燕娑的事。他低头在她耳边轻笑,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垂:"看来是为夫不够卖力,让楠儿还有心思想其他的。"沈知楠一听,立刻缩进他怀里,声音闷闷地从他胸口传来:"是琰之自已说回来告诉我的,这会又用这个借口折腾我。"她在他腰间掐了一把,"大骗子。"萧珩被她这小动作逗笑,他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头,果然看到一张气鼓鼓的小脸。他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:“明日再与你说可好?今日太晚了。”沈知楠今日确实被折腾狠了,打了个哈欠,又重新靠近他怀里,轻轻蹭了蹭他的胸膛,软糯的嗓音里带着一丝不满:"不许骗人..."萧珩低头,只见她羽睫轻颤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