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分纵容的笑意。-g/g~d\b?o,o?k¨.!c!o*m\
就是不知...他在京中可否有婚配或心仪之人,若有,哪怕女儿将来恨他,他也断不能同意女儿再同他来往。思及此,他的眉不由的蹙了起来,看来明日要去一趟军营了。柏斩云策马疾驰在官道上,寒风刮得脸颊生疼,却压不住心头那股莫名的焦灼。枣红马似乎感知到主人的急切,四蹄翻飞间,将道旁积雪溅起三尺高。"驾!"她扬鞭又催快几分,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。直到军营辕门近在眼前,她才猛地勒住缰绳,马儿前蹄高高扬起,溅起的雪粒扑了守门士兵满头满脸。"沈节度使呢?"她翻身下马,声音比北风还急。士兵被问得一愣:"沈、沈大人带兵去黑水河拉练了,明日才回......"柏斩云握缰绳的手一紧。她突然意识到自已的失态,强压下心头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,胡乱点点头便往自已营帐走去。帐帘"啪 "地甩上,她把自已重重扔进床榻。牛皮褥子发出沉闷的响声,就像她此刻堵在胸口的那团郁气。"我这是做什么......"她盯着帐顶斑驳的痕迹喃喃自语。帐外传来操练的呼喝声,还有谁在哼着不成调的小曲——这些平日最令她安心的声响,此刻却像无数小虫子往耳朵里钻,吵得人心烦意乱。她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,狠狠拍了拍发烫的脸颊:"冷静点柏斩云!"指尖触及的温度让她更恼,"不就是有人打听沈知宴吗?关你什么事!"可脑海里却浮现出苏家三小姐那张脸——那姑娘说话时总爱笑,看人时眼波像掺了蜜,上次还说什么"最仰慕文武双全的公子"......"啧!"她猛地扯过被子蒙住头,却盖不住心头那股酸意。次日清晨,沈知宴刚踏进营地,守卫便急匆匆跑来:"沈大人,柏将军找您!"沈知宴微微一怔,随即颔首示意。他先回帐中换了身干净衣袍,这才往主帅军帐行去。"将军。"沈知宴在帐外整了整衣冠,恭敬行礼。"进来。"掀帘入内,只见柏敛舟独自端坐在案后,手中军报半卷,目光却直直落在他身上。沈知宴不动声色地环视一周——竟连个副将都不在?"坐。"柏敛舟指了指下首的椅子。沈知宴依言落座,腰背挺得笔直。帐内炭火噼啪,茶香袅袅,他垂眸静静等着柏敛舟的下文,可等了半天,也没见柏敛舟有要说话的意思,却能清晰感受到上方投来的灼灼视线,看的沈知宴有些发毛,他抬眼看向柏敛舟,两人视线不出意外的对上了。"咳。"终于,柏敛舟轻咳一声,略显尴尬地移开目光。沈知宴试探道:"将军可是有任务要交代?""没有。""那是粮草调度出了问题?""也不是。"沈知宴这下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。他抬眼望去,正撞上柏敛舟欲言又止的眼神。"沈公子......"老将军突然压低声音,"可有婚约在身?""......"沈知宴一时语塞,这话题是不是有些偏了,但他还是摇了摇头:"暂无。"柏敛舟眼睛一亮,身子不自觉地前倾:"那可有心仪之人?"帐内空气陡然凝滞,这次沈知宴顿了顿,抬眸看了柏敛舟一眼,有些不自在的咳嗽一声,轻声询问:"将军这是......?""啊?哦!"柏敛舟猛地坐直,粗粝的大手搓了搓膝盖,"这不是看沈公子年少有为,本将一时好奇,呵呵,好奇!"正当帐内气氛微妙之际,帐帘突然被人一把掀起。寒风卷着碎雪灌进来,柏斩云红扑扑的脸出现在门口,发梢还挂着些雪粒。帐内两人齐刷刷看向她。"那个......"柏斩云僵在原地,目光在父亲和沈知宴之间转了个来回,最后硬着头皮道,"沈大人,我找你有些事。"她朝上首的父亲使了个眼色,眉梢眼角都写着:还有事吗?没事人我可就带走了!柏敛舟嘴角抽了抽,抬手抹了把脸,无奈地挥挥手:"去吧去吧。"帐帘落下的瞬间,这位老父亲忽然觉得胸口发闷——这丫头连句解释都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