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里:
"这有什么好在意的。"她眯着眼享受酸味在舌尖绽开,"景哥不想接,二弟让团宝接不也说明他也不想要吗?"燕娑轻轻摇头,鬓边的珍珠步摇随之晃动:"还真没见过他们这样的皇家兄弟。"正在给楚明澜诊脉的阿团闻言"噗嗤"笑出声来:"我在南疆见过土司抢地盘,在草原见过部落争草场,也是头回见着把龙椅往外推的。"他收回搭脉的手指,促狭地眨眨眼,"不知道的还以为那龙椅上长了刺呢。" "皇帝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干。"楚明澜撇撇嘴,伸手去够案几另一边的茯苓糕,"起得比鸡早,睡得比狗晚。现在二弟当摄政王..."她忽然笑出声来,差点被糕点呛到,"你瞧着他往日那张冷脸,如今怕是要冻死满朝文武。"燕娑想象了一下金銮殿上的场景——眼中闪过一丝笑意:"晋王...现在该叫摄政王了,也就知楠能制得住他。"楚明澜点头表示赞同,忽然促狭地眨眨眼:"你们说,若是知楠再给二弟生个闺女..."她故意拖长了声调,"我都不敢想,二弟得把那闺女宠成什么样。"燕娑想了想轻声道:“摄政王怕是不会再让知楠有孕的。”阿团在一旁接话:"燕姐姐这话说的不错,珩大哥在我这要了足足三年的避子药,短时间内楠姐姐怕是不会有孕了。"楚明澜和燕娑同时一愣,异口同声道:"三年?!"阿团点了点头:"还是男子服用的那种。"燕娑和楚明澜都有些震惊,想不到萧珩能为沈知楠做到这种地步,连避子药都舍不得让她吃。"若是少年时..."楚明澜望着窗外的飞雪,轻声感叹:"有人告诉我,二弟以后会为了一个女子做到这般程度..."她转头看向燕娑,"打死我也是不会相信的。"燕娑在一旁点头赞同,那样一个孤绝的人竟会因为心疼而自已吃避子药。外间,萧景与江寻闲聊着军营的事,手中的茶盏刚举到唇边,忽见里间的珠帘一动。楚明澜和燕娑走出来,阿团抱着药箱跟在最后面。两个大男人顿时噤了声,茶盏往案几上一搁就迎了上去。萧景接过楚明澜的手,掌心不着痕迹地贴上她后腰:"走这么急做什么?"声音里带着三分责备七分心疼。江寻更夸张,直接半蹲下来对着燕娑的肚子絮叨:"小祖宗可消停些,昨儿折腾你娘一宿..."阿团翻了个白眼,把药箱往江寻怀里一塞:"没事,好着呢!"少年叉着腰,"有我天天给她们调理,想有事都难!"萧景这才松了口气,自打楚明澜有孕,这位曾经的太子殿下就像变了个人——每日紧张的不行。江寻把药箱往旁边一搁,忽然笑道:"要我说,咱们搬来晋王府真是搬对了。"他掰着手指细数好处,"阿团不用两头跑,咱们四个还能凑一桌叶子牌...""你那是馋王府厨子做的樱桃毕罗!"燕娑戳穿他,惹得众人都笑起来。确实,原本两人各在自家府邸。可阿团住在晋王府,每日往返把脉实在不便。萧景和江寻一合计,干脆带着家眷搬了进来。横竖晋王府地方大,萧珩又不在,空着也是空着。江寻扶着燕娑在铺了软垫的圈椅上坐下,顺手往她手里塞了个暖手炉。窗外雪光映着琉璃盏,将暖阁照得透亮。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,转头看向正在给楚明澜剥橘子的萧景:"对了,你如今不当太子了,陛下给你什么封号了?"萧景将一瓣橘子喂到楚明澜嘴边,闻言笑了笑:"二弟来信说,父皇等我们回去再册封。"他指尖沾了点橘汁,在案几上写了个"瑾"字,"不过二弟倒是透露,应当会以瑾为封号。""瑾?"江寻眼睛一亮,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打,"莫不是准备把瑾州给你当封地?那可是江南富庶之地,鱼米之乡啊。"楚明澜却噗嗤一笑,将橘子籽吐在萧景掌心里:"要我说,给个虚衔就得了。江南那么远,难不成还要我们搬过去?"萧景用帕子擦了擦手,神色淡然:"有没有封地倒也无所谓。"他望向窗外,目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