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
"想吃"和"变笨"之间,他选择了默默低头啃米糕。——他不想变笨。千机散人见状,气得胡子直翘,冷哼一声:"想吃还不给你们呢!"说罢,他赌气般地抓起一块紫色糕点,狠狠地咬了一大口。然而,刚嚼了一下,他的脸色骤变,"呸"地一声吐了出来:"怎么没给老夫蒸熟?!"众人:"......"无人理会他的抱怨。萧珩扫了一眼那边的情形,低头对团宝道:"看见了吧?"团宝郑重点头,小脸严肃:"嗯!"萧珩满意地摸了摸他的脑袋:"以后奇怪的东西不能吃。" 团宝再次用力点头,仿佛要将这个教训牢牢记住。千机散人看着这父子俩一唱一和,气得直瞪眼,却又无可奈何。他悻悻地将那盘失败的"千机糕"推到一旁,转而在铜锅里夹了一块肉塞进嘴里,含糊不清地嘟囔:"不识货......"左棠棠憋着笑,偷偷在桌下扯了扯束风的袖子,小声道:"你师父......还挺可爱的。"束风嘴角抽了抽,默默给她夹了一块排骨:"吃饭。"沈知楠低头抿唇,肩膀微微抖动,显然是在忍笑。萧珩见状,眼底闪过一丝笑意,又给她盛了一碗热汤。铜锅里的汤汁咕嘟咕嘟翻滚着,蒸腾的热气在花厅内弥漫开来。考虑到沈知楠饮食清淡,桌上特意准备了两口铜锅——一口清汤,一口红汤。几个男人围着红汤锅吃得热火朝天。左棠棠起初也尝了几筷子红汤锅里的食材,最后实在辣得受不住,只好转战到沈知楠身边,一起享用清淡的白汤锅。"师父,你刚才放的这是什么?还挺好吃的。"束风夹起一筷子食材塞进嘴里,一边嚼一边问道。老头得到认同,顿时傲娇地冷哼一声:"方才不是还说我放的东西奇怪吗?"束风面不改色,又夹了一筷子,毫不犹豫地反驳:"没有,我方才什么都没说。"老头这才满意地夹了一筷子,慢条斯理地嚼着,享受地眯起眼睛,半晌才不紧不慢地道:"鞭。"束风嘴里塞得满满的,闻言一愣,含糊地问:"什么?""牛鞭,羊鞭,还有虎鞭。"说到虎鞭时,老头得意地扬起下巴,"这虎鞭我可是找了好多家猎户才弄来这么一点的。""咳!"话音未落,束风猛地咳嗽起来,嘴里的食物顿时不知该咽还是该吐。他下意识地抬眼看向萧珩的方向,却发现对方的反应淡定得多——或者说,萧珩根本就没有反应。他依旧慢条斯理地吃着,动作优雅从容,丝毫不受影响。左棠棠闻言,顿时庆幸地拍了拍胸口:"还好我方才就吃了几个蘑菇。"沈知楠抿嘴浅笑,目光却悄悄落在萧珩身上。束风见萧珩吃得如此淡定,犹豫片刻,还是咽下嘴里的食物,忍不住问道:"你怎么吃得这么平静?"萧珩扫了他一眼,语气淡然:"在无生教,什么没吃过。"束风顿时哑然。——是啊,这人连无生教的"血荼"都敢连喝数月,区区几块鞭肉又算得了什么?"无生教?"沈知楠眨了眨眼,好奇地看向萧珩,"那是什么教?那里吃的东西很奇怪吗?"萧珩神色不变,夹了一块嫩豆腐放到她碗里:"没什么,就一个普通的教会,已经覆灭了。"束风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。他看着萧珩说得如此风轻云淡,心里五味杂陈。——当年萧珩在无生教经历的一切,只有他知道。那些血腥、黑暗、无休止的杀戮,他是怎么在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,又是怎么亲手将那个邪教屠戮殆尽的。又是怎么从一个冷静自持的少年,变成一个只知道暴戾杀戮的煞阎罗。可如今,他竟只是如此平静地说着"没什么"。束风喉间发涩。然而,当他顺着萧珩的视线看向沈知楠时,又忽然释然了。——这世上,或许只有她能让他真正走出那段黑暗岁月,成为他的救赎。左棠棠察觉到气氛微妙,连忙岔开话题:"楠姐姐,尝尝这个菌子,特别鲜!"沈知楠笑着点头,却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