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问她:“那她是怎么……”躺在里面的?
陈玲说:“一个月前,法国塞纳河边出现一起动乱,陆陆她是为了救一个小女孩,被人刺伤了腹部,掉进河中的。¨幻~想′姬? ^首\发.”
听起来是林子陆会做出来的事情。
“那伤她的人呢?”我继续追问。
陈玲:“警方抓获几个了,还有几个没找到,但这个案件不小,法国警方也在全力稽查。”
那就是还有漏网之鱼了。
可如今我们身处异国他乡,什么也做不了,只能等。
可偏偏等待这件事情,我只在林子陆这里很擅长。
我又听见陈玲问:“对了,还没问你,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“我向学校申请了来法国交流学习的机会,本想趁这个机会过来看看她的。”我望向隔着玻璃窗的林子陆,想要透过窗,将自己的这份惊喜传递给她。
却没想到,这份惊喜,最终变成了惊吓。
难怪她一个月都没有回自己的消息,我却还以为是她太忙了。
可后来仔细想想,即便她在忙,在回自己消息这件事上,从来不会突然消失这么久。\微,趣,暁/税_旺~ ¢追?罪~芯,蟑¨截!
是我忽略了。
医生过来给我做了检查,说我只是悲伤过度而导致的生理反应,没什么大问题,给我开了药之后,就走了。
陈玲说:“你要不先回去好好休息吧,如果陆陆醒了,我再通知你。”
我摇了摇头,说:“我没事,就让我在这里多看看她吧。”
很久没看见林子陆了。
尽管这个地方看的不真切,但至少我能感觉到里面那个真实存在的人,不是每日在梦中出现的虚幻的影子。
陈玲叹了声气:“谢谢你能过来看她,陆陆能有你这么一个好朋友,是她的福气。”
我觉得她说的不对,是我能够拥有林子陆,才是我的运气。
“她……”我的嗓子有些不太清晰。
我重新清了清嗓子,问陈玲:“她在这里面躺了一个月,有醒过吗?”
陈玲说:“没有。”
“但也没有生命危险的迹象。”
我不太理解:“您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陈玲告诉我:“之前抢救的时候,医生下了五次病危通知书,说她没有丝毫的求生意识,好几次,都劝我放弃。\咸,鱼/看^书_ ?已¢发/布~嶵·芯-蟑?劫*”
“我心想,她妈妈刚走,我要是保不住陆陆,怎么对得起她妈妈的临终嘱托。”
“好在,我没有放弃,她最终也还是没有放弃。”
“只是医生说她可能不太愿意醒来。”
几句话,信息量有些大,我小心的问她:“她妈妈……”
陈玲的眼眶好像也开始红了,她说:“两个月前吧,那时候陆陆还在剧组拍电影,我告诉她是因为只有她能签死亡确认书,后来我本想跟陈家联系,想要把她妈妈的骨灰运回国,至少落叶归根。”
“她不愿意,非要自己联系国内的墓园,送她妈妈回国,后来我跟她谈了很久,说她还要拍电影,她是执行导演,难道要整个剧组等她一个人吗?”
“我知道她其实心里很难受,陈家不愿意接受她妈妈,她也不喜欢陈家,所以我跟她说,我会亲自送她妈妈回国,不会让陈家插手这件事,她才妥协。”
说到这,她停顿了一下,然后突然看着我说:“如果我那个时候没有离开法国,她也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情。”
“阿姨,这跟您也没有关系。”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安慰她。
“她上个月跟我说她电影杀青的时候,她想去散散步,后来她突然就挂断了我的电话。”
我抱着一丝期待:“是那个时候出的事是吗?”
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,但她说:“她最后一通电话确实是打给你的,就在出事前十二分钟。”
我心中悬着的一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,砸在心上,碰的生疼。
原来那个时候,我本该可以知道的,难怪她杀青的时候并没有任何开心的语气,那个时候,她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去拍电影,是无法送自己妈妈回国的无力感,还是身处异国他乡,再也没有了至亲的孤独感。
又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跟我打电话,是期待我能给她带去一些开心,还是期待当时我就在她身边?
而我却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