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谢您今天告诉我她醒了,您把这个给她,不用说是我送的,也不用告诉她,我这一个月都过来看过她。”
陈玲有些欲言又止,好像是在心疼我的付出。
“对不起。”她跟我道歉。
我连忙摆摆手:“不用的,阿姨,您没有做错什么,不用跟我说对不起。”
该说对不起的是林子陆。
是她说她想我了,想见我,结果却将我拒之门外,将我的心反复拉扯,反复折磨。
很矛盾的一个人。
可我偏偏喜欢这样一个矛盾的人。
我小心的跟陈玲说:“我能不能……就偷偷的看她一眼。”
怕她不理解,我又继续说道:“我就隔着玻璃窗,看一眼我就走。”
她同意了。
趁着林子陆睡着的时候,我偷偷的进去看了她一眼,隔着那扇冰冷的被上帝关上的玻璃窗。
跟刚来的时候不一样,她身上的医疗器械少了很多,可能是因为醒了之后,很多身体里面的器官开始工作,就不需要外界的助力了。
那颗柔软的心脏也开始重新自主跳动起来,却不是因为我。
因此我稍微能看清她的脸,是病态的苍白,眉眼间有微微的皱痕。
这样虚弱病态的林子陆,是怎样决绝冷冽的说出拒绝的话?
她在想什么?
隔着这扇玻璃窗,我再也猜不到了,也再没机会知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