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玲其实很忙的,没有多少时间陪她,她就自己一个人定闹钟吃药,每天给自己安排满满当当的事情去做,哪怕那个时候她对任何事情都没兴趣,她也会把安排表上的事情做完,慢慢的找回生活的感觉。¢E.Z.小′税!枉? -免,肺/阅¨独~”
“她还给抽时间去照顾那个出事故的女孩的家人。”
冯瑶那个时候觉得,林子陆挺善良的,自己都病入膏肓了,还想着让别人过好点。
“她真的,挺令人心疼的。”冯瑶低下头,抽了一下鼻子,然后又给自己灌了一杯酒。
只是很少有人会心疼她。
叶瑧依旧很安静,冯瑶看向她,发现她眼眶都红了,却还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拿起酒杯抿一口酒,温润优雅的像一幅画一样。
但突然有那么一瞬间,冯瑶却觉得,这幅画好像要碎了。
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叶瑧,眼中的情绪很复杂,隐忍,难过,心疼,好像还有自责。
怎么会自责呢?
“确实。”叶瑧的声音很轻,带着不易察觉的破碎。
她也挺心疼的。
叶瑧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。,狐¨恋′闻·学! ¨首_发^
冯瑶看见她想要去拿酒瓶,却在触碰的那一刻,愣了一秒,然后克制的收回了手。
想到刚才林子陆说的,只让她喝一杯,叶瑧便没有敢多喝。
两个人又坐了一会儿,叶瑧将自己的情绪收回,林子陆穿着浴袍走了过来。
她从后面环住叶瑧,搭在叶瑧的肩上,跟她说:“水已经放好了,快去洗,要不等下凉了。”
叶瑧放下酒杯:“好。”
许是对叶瑧太熟悉,林子陆几乎是立刻就听出了她语气中的低落,她问:“怎么了?”
但叶瑧没说什么,只是转身抱住了林子陆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林子陆有些担心。
叶瑧把头埋在林子陆肩上:“没事,就是有点累了,想抱抱你。”
语气很难得的柔软,林子陆心底软的一塌糊涂,也想回抱住她,但考虑到冯瑶还在这里,就还是了拍叶瑧的背:“累了那就快去洗洗睡觉,好不好?”
“好。”又是很乖的语气。
林子陆突然就笑了,眉眼都带笑意的那种开心。-求~书_帮- *首,发!
她松开叶瑧,让她回房洗漱。
见叶瑧走了,林子陆在她刚才坐的位置上坐了下来。
“你不去看着她?”冯瑶问林子陆。
林子陆说:“她洗澡一般会洗二十分钟左右,二十分钟过后我再回去。”
冯瑶啧了一声,连洗澡时间都记好了。
随后又过来一个人,陈玲穿着浴袍,还在擦头发,坐在冯瑶旁边的沙发椅上。
冯瑶忍不住说:“你不吹头发啊?”
陈玲说:“等下你给我吹。”
冯瑶:“……小朋友还在这儿呢,也不害臊。”
林子陆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:“你们可以当我不存在。”
陈玲给自己倒了一杯酒。
“你怎么不去睡?”陈玲问她,林子陆又不喝酒,坐这儿干嘛?
“自然是有些事情想问问你。”
她靠坐在沙发椅上,一只手撑着下巴,看了陈玲好半响。
陈玲被她看的头皮有些发麻:“有事就问,别盯着我看,怪渗人的。”
“H.L是你拍下来的?”林子陆切入主题。
陈玲抬了抬眼眸,手中的酒杯歪了一下。
“你知道了?”她说。
林子陆问她:“为什么骗我?”
陈玲抿了一口酒:“H.L本来就是你妈妈的,就算是我拍下来的,当做是你妈妈留给你的遗产,也无可厚非,并不算欺骗。”
冯瑶想起上次陈玲也是,直接把她黄了的项目谈好后送给她。
这次对林子陆也是,把H.L拍下来,然后再以她妈妈的名义送给她。
她忍不住看向陈玲,她有时候不太懂她。
平时跟人谈生意寸步不让,但是这种事情上出手大方得很。
林子陆的眼神沉默了很久。
“陈老头告诉你的吧。”陈玲说。
“嗯,他说H.L是你擅自挪用陈氏集团的资金拍下来的。”
陈玲晃动的酒杯停了下来。
就连冯瑶也瞪大了眼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