体不勤走不动,我才不会来客舍。客舍是为你找的,饭菜也是为你点的,你出钱,合情合理。”
临风盯着她不断鼓动的腮帮子和筷子尖残存的牛肉渣:
“你是没吃吗?”
“吃了。”明熹坦然道,“我一路押送多有辛苦,这不你说的吗?别的金银谢礼呢,我就不要了,吃你几片牛肉,就当作你给我的酬劳,别跟我客气,这都是我该做的。”
临风笑容八风不动:“你这人……真有意思。”
她慢腾腾地喝了碗里最后一点粥,放下碗,叹道:“这粥不好。炖得不够烂,咽着剌喉咙,还有股锅味。”
“是吗,”明熹忙着给自己盛第二碗,“我觉得还挺好的。”
临风虽未吃饱喝足,但也勉强有点力气了,眼看就又端出了那副姿态,居高临下般地看着明熹狼吞虎咽:
“真可怜啊,一点牛肉都吃得这么香。平时不常吃吧?”
明熹嘴里有味、肚里暖和了,此刻心情很好,不想和她计较:
“是啊是啊,没钱得很,平时都吃不到呢。”
临风轻笑一声,正打算继续开口讽刺,却听外头有人敲门。
门敲得颇为粗鲁:
“喂!你们啥时候给钱啊?”
明熹一边嚼牛肉一边大声说:“稍等。”
敲门声不停,反而越显暴躁:
“别是给不起吧?把门打开!我丑话说在前头,给不起,就等着拿别的抵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