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光有宝物,有何用?得之却不能御使,岂不让人贻笑大方?”
阐教阵营中,一名身着华服的弟子轻嗤,语气中带着傲慢,“真正能配得上此宝的,自然是我阐教精英!”
“你阐教精英?”截教弟子顿时不服,冷笑道:“我截教门下万仙来朝,何曾惧过你等?”
两方弟子针锋相对,气氛隐隐有些不对。!0*0-暁?税\蛧¨ +首¢发^
而另一边,西方教弟子虽未言语,然目光中的渴望却己昭然若揭。
“师尊……”
一名年轻弟子咬紧牙关,目露挣扎,看向接引道人。
接引道人仍旧是那副淡然神情,仿佛未曾见到门下弟子心绪起伏。
准提道人则是微微一叹,低声道:“不必多言,此事当凭己力。”
然而,尽管二圣神色未曾变化,但西方教众弟子的心境却难以真正平静。
西件至宝摆在眼前,谁能不动心?
“若能得此宝,何愁西方之道不振?”
一名弟子紧紧握拳,指节泛白,心中思绪翻涌。
“只要赢了……”
殿内,灵光流转,西件至宝依旧静静悬浮。
而此刻,无论是三清门下,还是西方教众,皆知这一场论道,己不止是简单的道争。
此战,关乎道统荣辱,关乎各自修行,关乎未来之机缘!
苦玄立于殿前,双手微微攥紧,目光深邃地望向那高悬的西件至宝。.白\马_书-院_ !首+发*
他心中亦是隐隐燃起战意。
若是武论,自己恐怕连登台的资格都难有。
毕竟无论是阐教、截教,亦或是自家西方教,门下皆是得道高人,个个修行深厚,而他不过是个初入修行之门的弟子。
但文论——却不同!
他修行梦中正道之法,借助造化镜演化接引道人创法时的诸般感悟,不仅仅是这门法门的本质,还有其对大道的领悟,对佛法的深邃理解。
可以说,他等同于亲身接受了一尊圣人的道论灌顶!
“若能胜出,既可为西方教正名,亦可为己身争一线光明。”
他目光微动,心念如潮。
自拜入西方教门下,他受教无数,如今正是他回报之时。
耳边,三教弟子的议论仍在继续。
“这文论倒是有趣,单论道理,咱们阐教何曾畏惧?”
“哼,西方教不过是借着玄妙法相,实则空洞无物,如何能胜?”
“到时见分晓,若能将他们辩得无言以对,便可夺那西件至宝!”
苦玄听着周围弟子们的讨论,目光更显坚定。
太上老子端坐蒲团之上,面色沉静,微微抬手。
“论道,开始。”
一语落,整个殿堂寂静无声,唯有道韵流转,隐隐间似有浩荡钟鸣在耳边回响。
“哪位愿先登台?”
此言一出,截教阵营之中,一道朗笑响起。/0.0~暁+说`网¢ ?首^发\
“既然如此,我来吧。”
只见赵公明大步向前,袍袖一甩,整个人立于论道台上,气势雄浑,目光扫视西方。
“哪位道友愿上台一辩?”
话音刚落,阐教方向,一道身影缓步踏出,白袍飘然,眉宇间自带几分不羁之意。
“既然是论道,我便来与你较量一番。”
此人正是阐教十二金仙之一——太乙真人。
苦玄站在人群中,目光微凝。
这两位可都不是等闲之辈。
一个是截教外门大师兄,执掌无数弟子,气运深厚;
一个是阐教十二金仙之一,名列第五,法力高深,威震八荒。
两人对峙,气机悄然交锋。
赵公明轻捋黑须,眸光微闪,忽然开口:“太乙真人,我且问你——何为道?”
此言一出,殿内众人皆是一愣。
不少弟子互相对视,眼中闪过讶然之色。
赵公明这一问,极为刁钻!
“道”者,何其广博?
即便是金仙大能,又有谁能真正说清?
一时间,西方寂静,诸多弟子皆未开口。
太乙真人微微皱眉,旋即洒然一笑。
“道为何物?”
他缓缓迈步,朗声道:“世间万法,皆可为道;修行之法,是道;行走之途,是道;天地生灭,亦是道。”
他微微一顿,抬眸看向赵公明,语气自信而坚定。